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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袁术移兵阳翟,大赏诸军的时刻。陈冲已传信关东,令河南尹关羽征调河南六万军士,分守雒阳八关。兖州牧曹操坚壁清野,移兵扶沟,防袁术北上。镇东将军张羡率兵两万驻守济北,监视青州动向。

    于此同时,陈冲也与刘备书信沟通,着手备战,由晋阳霸府调兵,长安朝廷调粮,计划征调七万士卒,于四月中旬出兵豫州。

    此次袁术西征,其计谋本多是由郑浑策划。郑浑乃是名儒郑泰之弟,仕职朝廷,待董卓死后,他觉得关中难定,便带领族中家眷,连夜出逃关中,定居于扬州芜湖。袁术得闻,屡次如三公般厚遇延请,终于于去年请他出山。郑浑入府之初,正是袁术广拔才俊的时候,郑浑对人感叹道:“袁公路有容人雅量,不失太傅家风。”

    于是下定决心为袁术效力,他一入府,便为袁术分析局势,说临淄之乱后,蛾贼失势,落败已是早晚之事。但人心仍在,却并非是关中仓促能平的,克之仍需经年。如今要成就霸业,可以此为基,成上中下三策。若与袁绍约盟,策反曹操,结成联军,先平河雒,再平青徐,此为上策;而与蛾贼盟约,溯流而上,攻陷荆益,坐南望北,见机行事,此是中策;既不动兵,又无外援,坐待敌至,这是下策,必定败亡。

    袁术听完后,大感为难。他既不愿与袁绍结盟,又不愿放弃直攻河雒,声名远扬的上策。思虑再三,便自作主张,把结盟的对象改为更苍军,出重金令其出兵,仍要收复豫州,以图河雒。

    这样的做法令郑浑大为不解,他又数次劝阻袁术,为其分析利弊:既然收复河雒,便要握有大义。若与蛾贼结盟,却声称兴复汉室,岂非为天下笑柄?曹操与蛾贼深仇大恨,即使与中央有隙,又岂会响应?曹操不反,豫、兖二州接疆千里,大军又如何能不顾左右,直攻东都呢?然而袁术不为所动。

    此事令郑浑大失所望,自此之后,他便一改此前兢兢态度,转而饱食朝夕,浑噩渡日了。私下里他对族人们说:“袁术能容人不能用人,能养士不能听计,却偏偏还不知自省,我们早晚还得到江东隐居啊!”

    故而,此次袁术军中的行进谋划,竟多靠袁术自己。他见汉军各自坚壁清野,固守关险的消息,丝毫不以为意,还对郑浑笑说:“此前文公多虑,说并人难战。谁知我带兵亲至后,关东数万兵士,竟畏我如虎,可知成就大业,又有何难呢?”

    郑浑心中如何讥讽暂且不论,但考虑到如今已在一府之中,仓促难走。仍是进言说,长安正调兵遣将,想必很快就要有大兵发出。用兵贵在先机,此时正当趁八关之虚,“速平雒阳,扼断河桥”。

    孰料袁术仍是不听,他回说道:“若是我此时攻占雒阳,恐怕二贼胆寒,不敢派军会战,到那时,我又当如何破关西进,收复长安呢?”言下之意,已是将长安视为囊中之物了。

    郑浑听完言语,目视袁术如同非人,一时竟不能言语,谔谔再拜,而后缓出,回营便叹恨道:“狂妄无能之辈,竟生于太傅之家!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袁术自然也不是毫无行动,他召集群将,令朱治率三千人,进驻昆阳,以防备刘表动作。又命桥蕤领七千人至薄县,监视曹军。而后叫麾下各将“临时制宜,静待决战”。诸将闻罢,都大为不满,但各拒本营,置酒高会。袁术则或与颍川士族宴饮,或同轻随出游颍川山川,踏青赏花,好不快哉,似乎晋阳即将南下的援军和一触即发的大战都与之无关。

    这恰好给了随行的孙策机会,此前他随袁术于本阵之中,一直没有独立行动的时机,一旦收得军令,他立马去寻同来豫州的周瑜,与他商议要事。

    周瑜出身名门,乃庐江周氏子弟,亦是此前刚致仕的光禄大夫周忠之从子。而孙坚讨董时,徙家于庐江舒县,孙策与周瑜就此相识。两人既是同岁,情趣相投,又都是心怀大志的少年,故而结为兄弟,共图大计。此时孙策与他要商议的要事,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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