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跟着我走便是。”陈冲自然是欣然应允,还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番,徐晃注意到他的目光,威严的面孔却神色柔和,他笑道:“如何,我身上是何处有虱子不成?”

    “哪里。”陈冲摇首叹道:“徐兄如此体态,令我感慨,如若我能如徐兄一般,此战也不至于败得如此之残。”徐晃顿时脸色肃然,向陈冲拱手道:“还正要向老兄请教前日战事,这五千人都是我军壮士,怎么唐突之间败得如此之惨。”

    两人一边谈话一边行路,徐晃听闻战况,又忍不住说起自己对战事的见解,虽然出身义军,但他却少有的口齿伶俐,心思敏捷,他问得越多,陈冲答得越少,只道有些事只能面见郭大之后再禀告。实际是心知再说下去,自己一定露馅不可。

    等过了两刻,走过东郭,进入原本的圜阳城内。徐晃领着陈冲带进内城的城楼里,走到阶梯的一个转角处,徐晃对陈冲笑道:“郭帅就在上面的城楼内,我没有调令不便进去,兄弟你便自己进去禀告吧。”

    陈冲含笑应是,走至徐晃身前,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上楼间,陈冲忽而心中警钟大作,随即察觉脖颈处横生一股凉意,几乎是本能之间向后退下三步,随后便察觉一道劲风擦过,眼角处瞥见一个硕大的拳头飞驰而来,正要命中自己的额骨。

    仓促之间陈冲躲无可躲,只能赶紧弯腰躬下,堪堪躲过这一拳。但随后便感觉到一股千斤大的巨力把自己冲撞起飞,原是徐晃变拳为踢,膝盖正好撞在陈冲的腰腹之间。

    但他还未来得及惨叫出声,徐晃已经变出拳为环抱,将陈冲紧紧锁住。这一锁之下,陈冲又觉自己彷佛被巨蟒缠身,五脏六腑都承受着接近破碎的压力。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即刻被徐晃制住动弹不得,胸腹间的剧痛让陈冲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一根。

    他艰难回首,正望见徐晃如寒锋一样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徐兄,何至于此?”

    徐晃本以为还要苦斗一番,不料竟拿下得如此轻易,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但他仍然冷笑道:“对官府刺客,只能如此。”说到这里,他再用上几分劲力,让陈冲不禁面色惨白,连呻吟也不能了。

    如此下去,陈冲几乎要痛晕过去。但他深知如果第一次不能见到郭大的面,后面再见几乎就无用了,于是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将话语吐出:“徐兄......我身上一无刀剑,二无弓矢......如何能是官府刺客?”

    徐晃见他在如此剧痛下还能如此坚持,不由有些惊异,便松下几分力道让陈冲微微喘气,但还是冷笑道:“你休想诓骗我,你的口音不是西河口音,是假仿的河东口音,寻常弟兄听不出来,你却不可能瞒过我,如非官府的人,何必假仿河东口音?而且我本就是杨帅亲随,只不过前几日有事外出,未能参与突袭,你能抢救杨帅,非是亲随不可,可我却从未见过你!还想面见郭帅,你只有一个理由,必是想行刺于他!”

    陈冲喘过气来,大呼几口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徐兄说对了一点。我确是官府的人。只是我却不是来行刺的,徐兄你看我哪里携有兵器?我是西河主簿杨会,奉如今西河太守陈冲之命,乃于贵军郭帅议和换质的。”

    这话倒是大大出乎徐晃意料,但他细细思量下来,反而觉得非常有道理。如果行刺之人不会武艺,也未免太过滑稽,而且他将昏迷的杨奉带回,如是行刺,也显得有几分莫名其妙,但如是使者,倒是体现出诚意来。

    想到这里,他终于有了几分信任,放下警惕,松开陈冲,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搜了一统,确实没有什么兵器。只不过拉出几份布帛时,又被陈冲按住手,陈冲笑道:“还望徐兄留情,这都是太守想与郭帅谈判的密约,还是让我先呈上给郭帅看罢。”

    徐晃见此,心中终于笃信无疑,冷笑着松手道:“想不到主簿大人别具一格,竟敢一人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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