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联络,组成对并州的三道阻碍,即使并州唐突渡河,凉人也都能及时反应,绝不至于处于腹背受敌的窘境。

    计议已定,正好是午膳时间,但将领们都知道时间紧迫,早一日拔营,便少一分危险,因此也都没有留营用膳,而是骑马领着随从们快速回营。只是在牛辅将要离去的时候,贾诩叫住了他,扯着他红色的马缰上前问:“将军,我听闻你前后截住了两名朝廷使者,此事当真?”

    马停得太急,牛辅先拍着马颈安抚了一会,方才转首与贾诩言语,他诧异道:“确有其事,不知文和有何指教?”

    贾诩笑道:“这可是此战的利器。将军不至于已经斫下两头罢!”

    牛辅先是摇头,然后奇道:“我与那两人并无仇怨,何至于用斫刀?却不知文和你有何打算,若是用得上,下午我便派人把他们都带来。”

    贾诩松开马缰,自然道:“当然是先问问朝廷布置,若是使用得当,说不得还能破城诛心。”

    牛辅耸耸肩,他最后说:“那你不要期望过大,这两人都是有名的硬骨头,我什么都没问出来呢!”说完,他一拱手,很快就挥鞭走了。

    钟繇和靳祥是晚上送过来的,这时候,贾诩部还未拔营完毕,但夜已经黑了,所以凉人们广举火把,明朗又冰冷的月色里,人与火把就像是会漂浮的荧光,在平原上照出营垒嶙峋的支架,而贾诩就在自己的营帐前洗马。

    贾诩刚看见他两人的时候,他们都被铁镣箍住手腕,被几个牛辅的士卒扯到营前,披头散发,上身衣衫也大多烂了,露出不少被鞭打红肿的皮肉。不过两人的眼神依旧很亮,光看这个就能想象,牛辅所说的骨头很硬是怎么一回事了。

    士卒给贾诩递过钥匙,然后给他介绍说,这个年纪稍大,形态更消瘦些的是谏议大夫钟繇,个子更高,身体稍壮些的乃是谒者靳祥。贾诩挥手示意他们散去,而后给两人都松开镣铐,一一行礼,缓缓说:“二君杳至远来,随军飘荡,真是受苦了。”说罢,他让侍卫取来自己的两套常服,让两人换上。

    钟繇与靳祥也不推迟,自若地换上衣裳,钟繇认识贾诩,也不用介绍,还笑说道:“牛将军小气,这几日没有一顿好饭,不知文和舍不舍得?”全然不是囚犯作态。贾诩倒也简单,他洒然道:“吃饭的时候已过去了,不过我夜里还剩几个胡饼,元直不嫌弃,我就给拿过来。”

    “聊胜于无吧。”

    他接过贾诩递来的饮食,直接坐在地上享用,贾诩站在一旁,静静地等他吃完,钟繇吃完胡饼,又问贾诩道:“文和,哪里可有床榻,我这浑身酸乏,困得紧了,让我先歇息一番吧。”

    贾诩笑道:“元直不会以为,我是来供你白吃白住的吧。”

    钟繇也笑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脖颈说:“如果你是要我的命,我的头颅就在这里,尔自己来取便是。”一旁的靳祥更是直接,愤然道:“何必虚情假意?要杀要剐,对我等也不过等闲而已!”

    贾诩等他们说完,丝毫不为之动怒,慢慢道:“两位何必装糊涂呢?两位的命与我有何加?我请两位来说话,不过是想救朝廷性命,也是想救关陇各地百姓的性命罢了。二位却只想着自身荣辱,未免太过狭隘了吧!”

    如今朝廷与凉人势同水火,贾诩出口却是救朝廷性命,又言救关陇百姓,这大大出乎两人预料。钟繇盯着贾诩看了一眼,沉默不语,只有靳祥冷笑道:“若是你有这等好心,又何至于兵行此处?”

    不料贾诩反问道:“以靳君的意思,我们十余万军众,为国家戍边平叛十数载,如今因王允一人缘故,就该束手待擒,尽数等死吗?”

    靳祥不料他有此言论,一时噎住,随后又想出嘲讽言论道:“朝廷何时有此命令?你等蓄意谋反,以戚戚之心度坦荡之腹,不觉得羞耻吗?”

    “照君所言,想必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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