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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无形间给其余四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郭大见众人一时沉默,便问道:“如今还有月余时间备战,诸位可有良策与我?”

    胡才先说,他字斟酌句,缓缓说道:“河东军前来,想必必是从上郡绕道而来,如此才能使我军无法以大河为屏障,而西河军还是得从河曲处渡河,他们兵分两路,我们不如率先进入上郡,派一部渡过延水,等河东军渡河后夺起军辎,便可让河东军不战自退。”

    郭大思量片刻,觉得不能成行,否决道:“我们与肤施铁弗部匈奴交情一般,如今匈奴正为官军所征调,恐不会为我行此方便之门,想法虽好,却不可行。”

    韩暹寻思出一计,颇为自得,随后笑道:“不然,我们还可趁陈贼等人不备,从河曲强渡,如今并州郡兵尽集离石,太原空虚,我部可横穿吕梁,直指晋阳!我闻张燕等余部纵横于黑山之间,有六十余万众,我部与其互为犄角,如何?”

    郭大继续否定道:“韩兄,此计如在夏秋之际,尚可如此,如今正值寒冬,我等率部翻山越岭,远去太行,恐怕一路中冻毙之人数不胜数,伤亡过大,得不偿失。”

    说完,郭大见李乐神情似乎有话要说,但又吞吞吐吐犹豫不定,随即问道:“李兄,有何高见,不妨说来一听。”李乐方才缓缓道:“我看陈贼不是嗜杀之人,要不我等虚以委蛇,假意投降,渡过这个严冬,说不定有几分可能。”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顿时沉默,郭大忖度之间站起,在空寂的城楼内来回踏步,随即摇首道:“李兄所言,以常理而言,未必没有几分道理,只是我不止已见多了官军,更深知陈贼秉性,此前诸行皆是陈贼诈我之计,我等若降,便是带大伙自投罗网,绝不可行!”

    杨奉也随之起立,朗声道:“诸位怎么如此悲观?我有一计,可令陈贼速速退兵,而且我军不止可以转危为安,还能大赚一笔!”

    “计将安出?”众人齐齐望向他问道。

    杨奉刀刻桌面,作为大河,以三碗作为美稷、白波军、河曲。随后刀指美稷笑道:“我在美稷安排的手下报告说,陈贼正在美稷买粮,似有两万余头牛羊,他正要以此收买西河人心。等他买齐牛羊,运回离石,非得七八日不可。”

    “而且我听闻,他此行只带了三百来个护卫,大部分郡兵正如李兄所说,正与弃民垦荒,等他率牛羊渡河之时,我率一千骑兵,突袭河曲渡,可全获牛羊,最重要的是,我等正可将陈冲一举擒获!如此良机,岂能坐视?”

    “以陈贼为质,河东军也将投鼠忌器。”郭大喃喃,随即颔首赞叹道:“如果真如此,杨兄此计确是好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