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嵩当众为董卓谋划,掀起秋季对并州的攻势,这让王允大为失望,心中知道此事已不会成功。

    第三次则是在最近,他们尝试拉拢段煨,段煨虽为董卓麾下七郎将,却难得的与党人友善,平时也少与同僚为伍,这让党人极其欣赏他,几次邀请他来参加宴席,可段煨虽说保持友善,却也非常警惕,每次都推辞掉了,因而再一次,政变的计划进入了停滞。

    想到这里,士孙瑞又恨又气,捶着桌案道:“皇甫义真着实该死!段忠明也就罢了,先帝如此重用于他,他不仅不思报国,反而助纣为虐!如今无人可用,奈何?”

    《逆天邪神》

    王允面上是并不在意,他头也不抬地答说:“皇甫义真自爱,我们原先也都是知道的,他没有将我等出卖于董贼,也就算对得起我们了。”

    “司徒岂能如此说?”听到这里,光禄大夫黄琬插话道。“皇甫嵩先领兵连破义师,而后又为董卓谋划攻并,如今河东大饥,并州元气大伤,我看庭坚即使有匡扶之心,如今也无力施为了。如今朝野上下莫不震恐于董卓兵威,其中泰半都是他的功劳吧!”

    “董卓文有蔡邕刘艾,武有皇甫嵩,前月便连赵谦也接下了伐蜀的任命,再这般下去,朝野人心思定,董卓执政的位置,便算是彻底坐稳了,那我等还能有何作为?”

    “大夫意欲何为?”

    “纵是诛杀董卓不成,我等可诛杀皇甫嵩,以正天下视听!”

    话说到这个地步,王允也不能再安坐下去了,他转首对黄琬道:“子琰所言,我何尝不知。只是如今讨并,董贼已有小胜,皇甫嵩正受董贼重用,而他又向来离群索居,不与人攀情结交,往来又多有护卫,我能为之奈何呢?”原来他心中,也早有除去皇甫嵩的想法。

    荀攸听到这里,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道:“子琰公所说不无道理,但在我看来,想要以此成事,却未免略显荒谬了吧。”

    “公达何出此言?”

    荀攸听得露出一个笑容,也不知道在笑谁,他说:“请诸位细想,皇甫嵩等虽为董卓谋,却也未尽全力,不过自保而已。如此便为我等诛杀,多数公卿将如何想?董卓窃权已有二载,谁还未给董卓做过事呢?如我等诛杀董卓的,接连失败也就罢了,如今反而刺杀起同僚来,那诛董一事,定然会丧尽人心!”

    众人闻言皆默然不语。但王允显然颇为赞同,顺着荀攸的思路,捋须问道:“若如此,我等如何重得朝野人心呢?公达可细言之。”

    荀攸走到屋中,对众人都行了一礼,虽说荀攸非常年轻,但众人皆知他才智,都对其郑重还礼,才听他说道:“虽说人心偏向董卓,但天下到底大乱,董卓一日不平关东,人心便一日不定。我等身居朝野之内,岂能整日用刀刃做事?现下该做的,更应是挑拨离间,使朝野上下失和,人人猜忌。”

    众人皆大感意外,却又深觉有理,只听荀攸又说:

    “司徒贵为尚书令,朝野上下诸政,无不经于司徒之手,司徒正可以职位便利,假借议事之名,行公叔痤之事。只要朝中吴起出奔在前,还怕朝野不乱吗?”

    当年公叔痤在田文死后,担任魏国相国,却非常忌惮西河太守吴起,想害死吴起却又没找到罪名。于是便对魏武侯说:“吴起贤明,应该以公主许配。”魏武侯答应了他。而后公叔痤找吴起宴饮祝贺他,在会上,公叔痤妻子也是魏国公主,当众轻贱公孙痤,以至于吴起不敢与王室联姻。

    如此一来,公叔痤没有找到吴起任何罪名,却让吴起与魏武侯上下相疑,吴起出逃楚国,这也是魏国由盛转衰的标志事件。

    王允越想越觉有理,他击节笑道:“公达所言之吴起,还是皇甫嵩吧!”

    荀攸颔首。

    “这倒不是难事。”王允想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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