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能挂上,只好自己点了火折来看,这才翻过墙来。此时正值初夏,树枝上恰有几只莺鸟栖息,但成户翻上墙来,却毫无声响,没有一只莺鸟惊醒。

    他如猫一般在墙檐上蹑足,连过七八间厢房,直奔孔伷的卧房——孔伷的府前挖有一清池,极易辨认。此前孔伷刚与侍妾**一番,倦累得厉害,但他嫌天气燥热,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便打开窗户,任凉风习习吹往床榻,这就昏沉睡去。

    这下连成户开门的功夫都省去了,成户翻进听闻他的鼾声,心中顿时大定,一手拿小刀,一手拿麻布,捂着床上两人口鼻,一刀一个,很快两人就都死透了,直至天明时苍头敲门打扫房屋,这才发现两人的身体都凉透了。

    阳翟因而一团乱麻,城内城外一片纷纭。

    此时李旻带两万步卒长驱直入,当夜包围阳翟,以袁术名义宣布接管颍川郡府,郡朝群龙无首,原颍川太守徐源不能担当,郡朝最终只能就范。

    袁术便表举孙坚兼领豫州刺史,李旻为颍川太守,舒仲应为汝南太守,又以朝廷名义招募豫州各地黄巾余部,如何仪、何曼兄弟等皆前来响应,不过一旬之内,袁术传檄而定豫州,账目上又扩军近六万,真可谓大出风头。

    袁术以自己计谋得授,又身握两州之地,还洋洋自得地催问孙坚说:“文台,如今袁绍汴水大败,天下失望,而能勤王讨董的,只剩你我而已,举世瞩目。董卓虽有雍、司,我亦掌握荆、豫,户民多董卓何止百万?关中黎庶望王师欲穿,不知君何时方能北上讨董呢?”

    孙坚见袁术之时虽对他夸下海口,说董卓不值一哂。但如今涉及军事,他却又较起真来,对袁术分析说,如今兵士秽杂,不晓军令,莫说十万之众,便是百万之众,也不能当凉人之一合,汴水之战便是先例。他须要练军砺战,令三军令行禁止,晓畅鼓阵,而后方能北伐有成。

    闻孙坚言论,袁术大失所望,但孙坚并非推诿之语,确在鲁阳日夜操练士卒。孙坚刚来之时,军容声势浩大,声沸山野,袁术自以为是雄壮之军,可是五月初时,袁术再来鲁阳阅兵,军队大为迥异,他策马行伍间,虽说偶有嘈杂之声,但三军士卒多有肃然之色,严立军姿,干戈立如长林,袁术骑马其中,颇感杀气充盈,他神色不禁为之一变,下马后,他对孙坚由衷钦佩:“是我短见,不晓军事,军中诸事便拜托文台了。”

    北方又渐传袁绍联军在河内接连败战的消息,袁术愈发志得意满,他自幼便争不过袁绍,族中处处以袁绍为先,此时袁绍表现大失众望,才显得他袁公路的能耐。想到自己手握名将大军,又有钱粮军资无数,袁术似已得见自己在讨董中独占鳌头,先入西京的场景。

    他全然将刘表忘得干干净净。

    到五月初四,有盗贼到鲁阳来,他以帆布为袍,半赤着胳膊,腰中带着三把长刀,一看便是荆州独有的**,只见他高举校尉印玺,跪在营前求见袁术,这印玺是以粗银铸造的,下以隶书写有“校尉”二字,这印玺不似官印一般有精美花纹,一看便是私人仿造的。

    但侍卫见了不敢怠慢,只因这印玺他识得,正是袁术在宛城所造,并在荆州大肆派发的。他忙将这**领到袁术处。此时袁术正与苌奴对弈,手中抓着一堆算筹,眼前就要通吃,忽而闯来一人打扰他兴致,理由还莫名其妙,他边吃蜜饯边奇道:“**能有何事?”。

    这**一见袁术,立马跪地痛哭,对他直述说,荆州就在这十余日内,剧变骤生,他首领汲进在上月赴刘表之邀,在宴席上被刘表袭杀,部众都散尽了,还请袁术领军为首领复仇。

    袁术闻言大惊失色,急忙问他详情。

    原来刘表单骑入宜城之后,以诏令宾服宜城令,随后暗中联系襄阳蔡氏、中庐蒯氏。此两家乃是南郡大族,占地万亩,门客近万。两族族长蔡瑁与蒯良、蒯越兄弟商量说:“袁术虽出高门,却毫无名流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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