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所辱,后为阴氏免职,马援两度伏波功绩,而被一朝构陷,入殓草草,这怎能说是英雄呢?”

    虽说不是长篇大论,但是句句都言重的是刘秀为政之时的丑处,另一人一时无言,良久才感叹道:“既如此,那世上还有何英雄所言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陈君的论述固然有道理,但是世事不因人言左右,新莽之时,世祖已是超世之才,如君所言,真是世无英雄了。”之后又免不了几句长吁短叹,消沉之意溢于言表。

    “关兄不必如此,人活一世,不仅因人事而成,更多的则是时运罢了,在我看来,新莽之时,还有二人杰,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陈君所言,可是隗嚣与公孙述二人?”隗嚣公孙述算是在刘秀大军之下,唯二抵抗过较长时间的势力,所以后人谈论刘秀强敌,一般以此二人为首,在厢房外的刘备有些失望,本以为内容会有些新意,但房中人方才所言切中要害,他深以为然,还是忍不住听下去。

    “非也非也,隗嚣公孙述二人不过守户之犬,何足道哉?”那人笑了起来,笑声俊朗如苍山青松,又不免几分稚嫩“我所言人杰乃是武安王延岑与破虏将军邓奉罢了。”

    这一句真可谓是奇峰突起,众人不免惊异万分,有的连这两人是谁却也不甚清楚,弄得一头雾水,却又听房内人笑道:

    “不知房外的贵客们久立门前,可劳累否?如蒙不弃,可入房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