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是一刀照着对方的胸腹斜斩而下,试图给对方来个大开膛。

    与刚才的那次试探不同,这次两个人都没有选择格挡,都想要以一往无前的勇气吓倒对方,迫使对方抢先收刀格挡。

    这是马术与剑道的较量,

    更是勇气和胆量的交锋!

    说时迟那时快,两马已经交错而过。

    间不容发之际,东条圭侧了下身子。

    但东条圭还是感到右腹部微微一凉,然后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波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八路竟如此悍勇?不惜以命换命?

    冲出去三十多米,东条圭勒马回转。

    正好看到对面那个八路也是勒马回转。

    “这不可能!”东条圭顿时有些不敢相信。

    刚才那一刀,对方根本就没躲,完全命中了胸腹!

    正常情况下,对方就算不至于开膛破肚,也得翻身坠马!

    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骑在马上,而且看上去什么事情都没有?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王野勒马立定,笑道,“没想到吧?没想到我胸腹挨了一刀居然还毫发无损?”

    “忘了告诉你了。”

    “冷兵器是杀不死我的。”

    伴随着王野轻松的话语,响起噗的一声响。

    东条圭身上的呢大衣突然从腹部绽裂开来,一截冒着热气的大肠从中溢出。

    遂即更多的肠子甚至脾、肝、胰之类的内脏便从腹部的豁口汨汨的溢出来,东条圭顿时无比惊恐的惨叫起来。

    生死这间有大恐惧。

    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无畏。

    然而叫了没两声,东条圭便一头栽落马下。

    寂静,整个旷野顷刻之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凛冽的西北风忽然停了,战马也不再打响鼻。

    列队的四百多骑日军骑兵都有些懵,他们的教官竟然被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秒钟,王野再次动了,先收刀回鞘,然后再一次拿出两面信号旗打出旗语:还有谁?!

    ……

    “还有谁?!”

    旗语兵回过头,以莫名的眼神看着黑岛森田。

    “八嘎牙鲁!”黑岛次郎咒骂一声,就要上前。

    “回来!”黑岛森田喝道,“你觉得你的马术劈刺比东条君强?”

    黑岛次郎道:“我的马术与东条教官不分伯仲,但是我的剑道造诣要胜过教官一筹,所以我有信心干掉对面的土八路。”

    “你干不掉。”黑岛森田道。

    “这个土八路非一人所能敌!”

    听到这,两侧的鬼子骑兵齐刷刷看过来。

    “纳尼?”黑岛次郎愣了下,问道,“联队长的意思?”

    黑岛森田扭头吩咐旗语兵道:“告诉对面八路,他是一名真正的勇士,为了表示对勇士的尊敬,皇军决定派出四名武士。”

    旗语兵挥动信号旗,打出旗语。

    对面的那个八路很快就有了回应。

    旗语兵当即转译道:“四个人够吗?最好八个!”

    听到这,附近几十个骑兵脸上都露出屈辱之色。

    这个土八路还真的是狂妄呢?一个人就想挑战他们八个?

    黑岛次郎更是肺都快要气炸,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轻视与挑衅?

    黑岛森田却是脸沉似水,沉声说道:“如他所愿,我们会派出八名武士与他决斗,无论胜败他都将成为永远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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