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

    钱老太对安夏的表现很满意,嫌弃道,“既然答应,那还不赶紧麻溜的滚!”

    安夏瞥了钱老太一眼,淡淡道,“奶,你别急啊!”

    钱老太以为她要反悔,当下脸便皱成一团,不悦道,“今儿这个家是分定了,你说再多也没用!”

    安夏看了一眼在屋门口看热闹的安来福,冷着脸问,“爹,你觉得呢?”

    安来福十分淡漠的说道,“百善孝为先,你奶说啥就是啥。”

    “既如此,那咱们写个文书,按下手印为好。”安夏提议道。

    安来福不愿意,“用不着这么麻烦,你们搬出去就是。”

    安夏却不赞同,“女子分家出去单过,整个云水镇也没这样的例子,我怕被人戳脊梁骨。”

    “若是你们不同意白纸黑字写下来,那这个家咱们就不分了,一家子有难同当,烂死在这里。”

    安来福听到安夏威胁自己,习惯性的扬起手想扇她耳光,但是看到她手肘上的红点,硬生生的忍住了,一步都不敢靠近。

    钱老太的面色沉了沉,一时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氏怕钱老太变卦,连忙道,“娘,这三个小贱蹄子,生的可是天花,那文书签了便签了,反正她们也没几天好活了,谁又会知道呢?”

    张氏这么一说,钱老太觉得十分有道理,沉声道,“你说的对,咱们一家子可不能陪着这三个小贱蹄子一起去死。”

    她掀起眼皮看向安夏,“我去屋里把你爷喊醒,让他将文书写来。”

    安富贵是认识几个字的,写这样简单的文书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奶可要快些,咱们在这院里多待一分,你们就多一分危险。”

    钱老太的眼刀剜了她一眼,快步的进了正屋,将睡得昏天黑地的安富贵给拎起来了。

    因为安玉即将去学堂,所以家里纸笔都有。

    安富贵木着脸,按照安夏说的写了,将文书放在了地上,然后远远的走开。

    他指了指安夏道,“你自己过去看,没问题就摁手印。”

    这份文书安富贵怎么可能按照安夏说的写,只是他笃定她不认识字。

    安夏朝着放文书的方向走去,拿着文书瞅了一眼。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嘲讽道,“爷,我方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文书写错了。”

    安富贵看着她脸上的一抹嘲讽,觉得被下了面子,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一天学都没上过,能知道些什么?别丢人现眼了!”

    “让爷失望了,我偶尔去方童生家玩,他教了孙女不少。”

    说完,安夏提高了嗓音,“大姐,咱们这长了天花咋办啊?会传给爷奶吗?”

    声音只要再大一些,邻居们就该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