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若不是管家扶的比较快,他必然跌倒在地。

    他面如死灰,不相信的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搞错了,既然是面目全非,你们怎么知道是少爷的?”

    家丁神色为难又害怕,“老爷,少爷的容貌还能辨出来一些,而且他腰间的玉佩也是您送给他的那块,万万不会有错的。”

    家丁的这句万万不会有错,让任老爷心里那点微末的希望彻底破裂了。

    他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没有了理智,双眼通红的朝着安春扑过去。

    “是你害死了我儿子对不对?是你!”张牙舞爪,神色可怖。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的安春,听到任安义被野兽撕扯的面目全非以后,又开始害怕。

    倒是安夏,一脸神色如常的抓住了试图掌掴安春的任老爷的手腕。

    她冷声道,“我念你丧子,不跟你计较,但你若是再在这里撒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任老爷感受到了手腕处的剧痛,勉强清醒过来。

    他看着安春和安夏两姐妹威胁道,“若是被我查出来,这事和你们有关,我绝对让你们不得好死,你们等着。”

    安夏仰着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任老爷大可去查便是。”

    她很自信,按照鲜有的查案手段来说,任安义的死,只能是死于意外。

    任老爷带着家丁走了。

    回到家便见任夫人哭晕死过去了,其他的小妾表面上假模假样的抹着眼泪,心里却在幸灾乐祸,毕竟大夫人的儿子死了,她又人老珠黄了,机会都是她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任老爷平日里对这些小妾是很放纵的,但是一回来看到小妾们假模假式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毕竟,现在在棺材里躺着的是他的独子。

    他冲上去,给了几个哭的最假的小妾几脚窝心脚,踹的几人吐了血以后才作罢。

    还有一个小妾,才查出来有身孕,还没来得及和任老爷说,而且大夫说了大概率是个儿子。

    眼下,弟子已死,她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脸上的欣喜之色怎么都掩盖不住。

    所以,她挨的踹是最重的,当即便见红了。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以后,灵堂里恢复了平静。

    任老爷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根本无心管那个小妾是否流产的事情。

    他如行尸走肉般的问任真真,“昨日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和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