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闪着蓝幽幽的冷芒,随时准备收割郝铁的性命。

    在他的心中,这位枝那人很有疑点,怀疑就从来没有消失过,反而是越来越多。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他对此深信不疑。虽然已经付出了弟弟的性命,但不置郝铁于死地,他绝不肯罢休。

    这列火车是个绝好的机会,有了机关长和花间将军的支持,自己马上就能为弟弟报了这血海深仇。

    一车的枝那人,都死去吧。

    “有没有必要这样?”舒惠远一边帮郝铁在背部,在腰间系上绳子,一边发问。

    包裹成一位全白之人,看上去就像是缠满全身绷带的重伤员一样,难看死了。

    后面的车厢里不停哭哭啼啼,男人找女人,女人找小孩,娃娃要妈妈,都快乱套了,他去那里有什么用?

    这种事情自己出马绝对比他要有用的多,可是他却拿出当家男人的风范,不许自己踏入半步。

    男人,在外人面前是需要面子的。舒惠远只好强压住心中的不满,将力量用在了绳子之上,狠狠勒紧。

    她相信郝铁进了后三节车厢,情况不但不会有所好转,而且只会越来越坏,最后还是得自己出马才行。

    真是多此一举,增加自己工作的难度!想到这里,她双手用力,狠狠地将最后一扣拉紧。

    “好了。”

    “当然有必要了。”郝铁不希望自己部下接触到病毒,他们大都是从山西出来,没有经历过正面战场的细菌战,无论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也是没有的。

    有些事,注定在死亡中成长。病毒已经发现好几天了,要死人的话,现在差不多了,在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再强壮的人也挺不了几天。

    从Sh到杭州火车需要大半天的时间,现在华东根据地的实力虽然因为晚安事变受到了较大影响,但破袭战在各地民兵的坚持下并没有停止。

    虽然没有正太铁路沿线那么大的规模,但是也能让火车走走停停,让小鬼子夜不能眠。

    “小林医生,惠子,请务必小心,万不可大意!”郝铁没有带手下进入后三节车厢,只带着小林医生和惠子,三人都是一样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