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这些诗词张敬亭哪里听得懂,只觉得脑袋疼痛,完全不懂这十个字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在太原上了几年学,识得几个字,有什么了不起。

    他心里暗骂,脸上却是笑意一片,同意了郝铁的意见。

    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要是闹出笑话来,丢脸的也是这位郝会长。

    没准还是晚宴上大家喝酒的一段乐子呢。

    他现在有些期待等会张柱唾这位书呆子一脸的口水。

    郝铁出门而去,不多时喻林跟着进来,手上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摆着纸烟、糖果子、酒瓶。

    他笑嘻嘻走上前去,十分温柔地将张柱松了绑,扶在椅上坐下,又倒了一些水,嘴上不停的嘘寒问暖。

    想着会长来解救自己,张柱全身充满了力量,气色好了很多。

    “来吧,吃糖抽烟……”

    郝铁不由分说,抓起盘里的纸烟糖果塞在张柱的手中。

    “老弟,他不会要的,浪费了真可惜。”

    一旁张敬亭冷笑声声,不住摇头,张柱明显是位硬汉,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抓住他的心呢?

    这是一块滚刀肉,过了今天就交给宫本,听说太君审人很有一套,没准能对付这位张柱。

    他自然不知道宫本已经将他卖了,今天他的生日不过是块诱饵,让武工队前来锄奸,才好一网打尽。

    因此今天东洋人那边并没有来人祝贺,宫本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有急事去了县里。

    此时河口村的四个方向,都埋伏了鬼子一个班的兵力,只要宫本打出手中的信号枪,鬼子们就会从四周向村里开进。

    依田紧握住自己心爱的指挥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春雨已经淋湿了他的军装,他却毫不在意。

    宫本却不似依田,他身着雨衣走了过来。

    “依田君,还没发现目标,远处也没有队伍活动,你去休息一会。”

    “不用了,宫本君,我这颗心一直静不下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宫本看了看充满戒备的帝国士兵,“只要武工队前来,一个也别想再回到大山上!”

    “宫本君,我的刀已经磨快,枪已经上膛,已经迫不及等要饮枝那人的鲜血了!”

    看了看天气,阴云低垂,这雨看上去没有停的意思,宫本劝不动依田,自己走回了临时搭建的避雨棚。

    这位中队长生性执著,那就让他淋雨好了。

    刑房中的张敬亭已经张大了嘴,他瞪大眼睛,看见张柱真的将糖果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