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着收拾。

    北屋的一群伪军军官和有头有脸的乡绅还在兴高采烈地喝酒,一位头戴瓜皮的生意人向坐在主位上的赵瑞问道。

    “赵师长,照你这么说,咱们根本就没有希望啦!”

    赵瑞下巴尖削,状似尖刀,和嘴巴里的两排惨白的利齿相互映衬,更显阴险狡诈。

    他已经有了些酒意,闻言将酒盅往桌上啪地一放说:“有**希望,我给你打个比方,种庄稼都要拣个好种,可华夏人呢,根本就不行,所以,多死点人也能减轻些负担嘛。哈……哈……”

    一众乡绅听了这话,面面相觑,都觉得这话实在太难听。

    一位老者忍不住问道:“赵师长,那咱们也得被消灭呀!”

    赵瑞摇摇手道:“不会的,你老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东洋人需要咱们为他们做事,所以不但不会杀咱们,还会对咱们很好的。”

    他一双吊睛眼翻了翻,“你们想想,东洋太君哪里懂咱们这边的风土人情,看看满洲国,还不是需要咱们的人来管理,只要紧紧抱住东洋太君的大腿,各位跟着我赵瑞,只管吃香的,喝辣的。”

    屋里顿时响起一阵讪笑,一位妖娆女人叼着烟卷,靠在赵瑞怀里,撒娇地小声说着什么。

    赵瑞一边乐得大笑,一边上下其手,见桌上的菜少了,酒也空了,便冲着自己的勤务兵说道。

    “再去弄几桌酒菜来。 我要和兄弟们继续喝下去。”

    勤务兵连声答应着跑出去,不一会儿提着饭盒进来,从中端出热气腾腾的几大盘菜来往桌上摆上。

    一阵汉奸们高兴的咂嘴缩脖,继续胡吃海喝起来。

    “杨师长会不会来?”

    妖艳女人嘴里轻叫,左手则在赵瑞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开口提醒。

    赵瑞翻了翻眼皮,“他当然不会来,屁颠屁颠地跟着主子东去,现在已经渡过沁河了吧。”

    “师长,你们当年不是斩鸡头,喝黄酒,烧过生辰八字的好兄弟嘛。”

    “屁。”

    赵瑞醉眼蒙眬,一把抓得女人惊叫一声,方才说道:“当年在东北军,咱们要团结才能和那些老将们抗衡,自然能走到一起,现在有了东洋太君,那份交情,早就谈了去了。”

    “不是听说沁河大桥已经被土八路给炸了么?”

    赵瑞仰头喝了一大口,慢声解释道:“沁河上又不止那一座桥,听说长岛太君已经知道八路要从哪里过河,这次八路是插翅难飞,杨诚这个投机派,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