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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啊...

    飞到了那窗外,落下。

    读书人已然在读书,并没有因为有信到来便被惊扰,便分心。

    白渊离去。

    许久之后,读书人推开窗户,在月光里显出一个儒雅中年人的模样。

    他如普通人一般取了信,拆开信,静静看了起来。

    片刻后,儒雅中年人放下信,淡淡道了声:“恭喜啊。”

    旋即,他沉吟片刻,双眸亮起,道:“来人。”

    很快,有书生飘然而至,来到了书房。

    儒雅中年人道:“让吕成明早去北城小镜湖西南三十里处,祭拜苏紫姑娘。”

    那书生愣了愣,脱口而出道:“大学士,苏紫不是只狐妖吗?”

    儒雅中年人道:“狐妖有义亦是义,人若无情亦猪狗,传下去吧。”

    那书生若有所思,恭敬道:“是!”

    然后,书生又道:“大学士,纯元先生带了白衣卫今早外出,至今未曾归来...”

    儒雅中年人抚须道:“他不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

    那书生愣了愣,纯元先生乃是吕家的顶级人物,怎可能不会回来,除非...

    他面色大变,正要说话,却被儒雅中年人抬手制止了。

    儒雅中年人垂眉,失望道:“一惊一乍,成何体统?如此做派,我吕家莫非后继无人?”

    能够在他身边的书生,在吕家自是身份不凡,亦是人才。

    那书生面色惭愧,道:“大学士,我知错了...”

    儒雅中年人笑道:“去吧。”

    书生离去,书房恢复了安静。

    大学士静静看着夜空。

    信里不曾写半点夺舍之事,也不曾说半点夺舍后是谁,而只是交代了事情的所有原委以及真相。

    可,大学士却是知道“黄粱一梦”那句诗的。

    是啊...

    吕纯元再也不会回来了。

    因为,吕纯元对他而言不过是黄粱一梦。

    现在梦醒了,他可以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了。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大学士发自内心地祝福这位曾经的族人。

    随后,他坐回书桌前,研墨提笔,开始书写奏折。

    古妖一族干涉皇族内事,而非私人恩怨,致使吕家学士吕纯元,三百白衣卫陨落。

    此事...没完!!

    ...

    ...

    此时,

    白渊已经坐在了一座荒山的孤崖上。

    崖道从山台上突出,如剑般直刺虚空,又恍如一条通天的道。

    他就坐在这崖道的尽头,残月如在面前,星辰伸手可摘。

    座下云气含蓄,待到清晨便会随着雾气而翻涌成海。

    老林的棺材车在崖道入口,凶无忌似乎又抓了什么东西,可却在烦恼着“买面糊”的事。

    白渊深吸一口气...

    “开始吧。”

    “第二门本命法术。”

    ...

    ...

    南国。

    佛寺四百八十四。

    即便深夜,亦见繁华。

    金花映日,宝盖浮云,旛幢若林,香烟似雾。

    梵乐法音,虽是稍歇,犹有余韵,存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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