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定居的人。

    简而言之,朱玉墨在帮他们了解皇朝的情况。

    皇都周边繁华,皇都中的皇城更是繁华,身处这繁华的中心,便会心生一种太平盛世之感。

    实则...并非如此。

    皇朝表面看来河清海晏,然实则却暗潮汹涌。

    朱玉墨没给他们说那些细节,只是说了些不少明眼人都知道的情况。

    南国蠢蠢欲动,虽不想大战,却要咬下几块皇朝的土地。

    北方异国每隔两年就会发动一次战争,去年的战争尤其惨烈,至今还有去年战争残留的难民化作乞丐在四处讨饭。

    东海妖兽常在夏季随海潮登陆,山中妖兽也会不时地冲击内地,大寇藏匿踪迹,隐匿深山,肆虐抢劫。

    饥荒年年有,不知多少饿死鬼。

    若非皇朝的“多生减税”、“低保”两策起到了作用,以及皇朝的“百战阁”、“正气阁”、“龙下学宫”和这片土地形成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能够掌控各方,

    整个皇朝的人口怕不是早就缩减许多了,但这些国策也给皇朝带来了很大负担。

    这些都只是最普通的暗潮。

    而在暗潮之下,还有更大的危机。

    这些危机难以言说,当可能通往修士,甚至是仙人,还有...普通人和许多武者根本不知道的...万古识海。

    这些危机,都因平衡而存在着。

    而平衡一旦颠覆,那又不知是怎样的浩劫。

    说到底,人类文明也不过是诸多文明之一。

    只是拘泥于心中的小事,而未存天下的大事,那自会钻牛角尖。

    可若是心中存了山河,又岂会容不下波涛?

    朱玉墨很耐心地教导着这四个少年。

    小眯眼同学、肌肉同学,胖子同学都是看的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去干死那些藏在黑暗里的敌人。

    可朱玉墨看了一眼六殿下...

    六殿下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黑暗的窗前,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喝了口酒,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感受到朱玉墨的目光,六殿下淡淡道了声:“受苦受难,也不过是前世造的孽,若是前世修了善因,今世怎会不得善果?

    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是这一世可恨那就是上一世可恨,

    我说的对么,玉墨老师?

    你锦衣玉食,我也锦衣玉食,我们上辈子肯定都是做了很多好事的...何必来看这些罪孽深重之人?”

    朱玉墨被这诡辩的说辞弄的愣了愣,她却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另一边的三个同学也都不说话,各自坐着。

    一边是老师,一边是皇子,哪边都得罪不了。

    朱玉墨轻声问:“殿下...你到底为什么不愿学剑?”

    白渊笑道:“因为我想修善行...”

    朱玉墨奇道:“执剑,便不修善行么?”

    白渊笑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执剑杀的人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我若不执剑那就不会杀人,这肯定不错的......我下辈子,就还能投个好胎。

    嘿...玉墨老师,你就是个心魔而已,你总是想劝我去拿作孽的凶器,我可不上当,嘿...

    英雄剑,我不会拿。

    剑法,我也不会练。

    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他抓着酒葫芦,仰头猛灌,酒水如辛辣的火焰,顺着他苍白的皮肤流淌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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