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

    然后,她看到来人从腰间取出了玉柄折扇,微微一晃,展开“奉旨风流”四个大字。

    而这四个大字的右下角分别盖着是玉玺印章。

    全天下只有这么一把扇子。

    也只有一个人会抓着这把扇子。

    青纱女子急忙道:“见过六殿下,不知六殿下来此...”

    白渊不说话,摇了摇扇子。

    他是想明白了,和做无名的时候一样,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少说话多做事,其他的让别人去脑补吧,那就可以了。

    青纱女子看着“奉旨风流”四个字,旋即明悟了过来,她轻轻笑了笑道:“六殿下还要来我们这儿?”

    可化才说完,她就闻到了酒味。

    青纱女子愣了愣,现在还是白天,六殿下这是喝酒了?

    她好歹是皇城人,自是知道六殿下被太子案牵连而糟了软禁、从此之后不能参与任何政事的事,忽地...她明白了。

    任何有正常逻辑的人都能得出和她同样的结论。

    六殿下,这是...想要解愁忘忧?所以才来了教坊司?

    她眼中,六殿下的神色呈现出“扇形统计图”的样儿,有些落寞,有些自嘲,有些愤怒,有些无奈,有些渴求...

    白渊踉跄了一步,用喝了酒的声音淡淡道:“最美的,本殿下...只要最美的。”

    说完,他恰到好处地拍了拍腰间一沓银票,表明自己虽是皇子,但并不是来白嫖的。

    青纱女子笑道:“殿下,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美如娇花,各有风情。

    这世上,有人喜欢桃花的艳,有人喜欢梅花的冷,又有人喜欢芙蓉的媚,赏花之人人人不同,殿下更是天潢贵胄,人中龙凤,清燕又岂敢去判断殿下口中的最美是哪种美呢?”

    话一说,白渊就明白了。

    这里的女人果然都是有心思的,不俗。

    他打了个酒嗝道:“花魁,我只要花魁。”

    那名为清燕的轻纱女子笑道:“花魁可是十二部的明珠,各在闺中,殿下若是喜欢,便一个个去敲门吧...”

    白渊就等这句话了,他懂的,这就是打擂台了,但是他已经被内定了,于是也不紧张,淡淡道:“领路。”

    清燕盈盈笑道:“好,殿下请随我来。”

    两人走入教坊后。

    不得不说,这教坊真是气派,虽然没有皇宫那么大,可却更像个浓缩的“金丝雀笼”,一个个雅致而不低俗的院落,各呈风采,各藏娇媚。

    内里,虽说不上皇宫的后宫那么大,可却也占地极广,内里亭台楼阁、宫殿小斋入目皆是。

    沿路上,还能看到春睡未醒、犹呈憨态的少女走过,看到抓着团扇在扑蝶的美人来灵巧地跃过,还有远处亭子里端坐抚琴的美人。

    这些女子看到这么早便有人被领来了这儿,也是好奇地一边偷看他,一边窃窃私语。

    白渊若是手里什么都没抓,那会尴尬极了,可他抓着“奉旨风流”的扇子,就觉得气场狂开、聚光灯笼罩,一路碾压...

    他没忘记维持“那种因为被软禁而感到痛苦,从而自暴自弃,却不想被人看破”的神色,也没忘记不时地踉跄两步以表示自己喝多了。

    简直跟面试似的。

    没多一会儿,清燕停在了一个清幽安静、飘着花香的小院子前,笑道:“殿下,这里是梅花别院,花魁是冷香姑娘,殿下若喜欢不妨进去看看。”

    白渊很想一步到位,直接去桃花花魁处和友军息红影汇合,但这就太做作了,太明显了,他不可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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