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得到根本解决,夏新柏现在总算是松一口气。

    第一批羊毛裤由女工织出来,瞬间就被达官贵人抢购一空。

    当官的得上朝,大冷天也就皇帝身边放火盆,大臣只有冻着的份儿。

    穿太笨重了,跪拜又不方便,一不小心就有御前失仪的罪。

    眼看着上了点年纪的官员就有老寒腿的风险,暖和轻快的羊毛裤一推出来,瞬间被他们抢了。

    没买上的,赶紧发动家里人找门路。

    贵妇圈里,能说上话的,也就齐将军的夫人夏新杨。

    夏新苗对这个同样被夏家伤害到骨子的妹妹夏新杨就热情多了。

    姐妹俩在夏新苗的屋子里说说笑笑嗑瓜子, 说笑间就收了夏新杨的定金,答应了那几条正在织的毛裤定给夏新杨,不会拿到工坊铺子里去卖。

    办妥了事情,夏新杨坐上自家的马车,想在街上逛逛,给孩子们买点外头师父做的点心带回去。

    点心铺外面,刚好看见夏严佝偻着腰,卑微地等候外卖任务。

    抢活,他抢不过年轻力壮的。

    只有一些不好送的,才能轮到他去跑。

    忽然见到穿金带银的夏新杨,夏严厚了脸皮上来,喊了声:“四丫头。”

    夏新杨在姐妹中排第四,从前赵氏总是不经意地喊成死丫头。

    夏严见夏新杨没有抬腿就走,卑微的笑笑上前说:“而今你过得好了,手指缝里露出点银子,就够爹活一阵了,帮帮爹吧,总借住你二姐家里不是个事儿。”

    夏新杨冷笑一声,靠在富丽堂皇的马车车辕上,瞧着夏严那畏畏缩缩的样,有心刻薄几句,又没忍心。

    半晌才说:“和我讨银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家齐威和我全是庶出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

    “成亲时候婆家娘家哪有家底子给我们?要不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我们一家子连饭都吃不上。”

    “不怕爹您笑话,为了省胭脂钱,我出门都得抽自己俩嘴巴,这要银子没有,要嘴巴的话倒是富裕。”

    这把夏严给气的,这还是当初那个任由赵氏母女打骂乖乖听话的夏新杨吗?

    夏新林远远瞧着老爹那脸气成猪肝色,更不敢上前来讨没趣。

    他可是听说,曾经那位老实本分的四小姐,而今泼辣地很。

    嫡婆婆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两口子把各自的生母接到家里,好吃好喝伺候,过得比当家太太滋润。

    求夏新杨失败,夏严眼看着爷俩连过冬的衣裳都没钱置办,又开始犯愁。

    苟玉两口子都不会做饭,这爷俩借住在苟玉家柴房,只能承包他们家做饭的苦差事。

    夏严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品大员落到这个地步,眼珠转转,又往学堂后面绕,继续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