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的不算太好,府中除了常管事夫妻,他们还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已经娶妻并有一儿一女,不过他瘸了右腿,夫妻两个开了一个小杂货铺;小儿子在城中一家商行的做个小管事,娶妻三年育有一个两岁的小子;另外那个闺女十七岁,叫常惠惠,之前许了人家,还没过门那个男的就病死了,男方家不愿意归还庚帖,守了个望门寡。”

    “常惠惠和她二嫂平日里就去布庄买些碎布头做了绢花去卖,性子还算不错。”

    “街坊们都说常管事一家子挺和睦的。”

    这个倒是庄喜乐没有想到的,常管事当了侯府大管事那么多年,按理说想要给家中的子孙谋个什么差事是极为容易的,这府里庄子铺子不少,哪里又不能安置连个人呢?

    “你再去打听下常管事的二儿媳妇还有他那个闺女,要是人还不错就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去脂粉铺子上帮忙。”

    牛春那些人是认不清自己,恨不得直接将广平侯府占为己有,常管事又划的太清,生怕沾了一文钱的便宜。

    君元识几乎是到了半夜才回来,已经睡了一觉的看着一身水汽的他,“今日怎么这么晚?”

    “吵醒你了?”

    君元识上前拉过被子将她包裹好,“今日永安王回京,听到消息的将领都进了宫的,永安王人还没到他们又开始吵了起来。”

    “为了军饷和粮草?”

    庄喜乐往里移动了一下给他让出了位子,“前些日子朝堂上就在为这事吵,还没有章程?”

    君元识摇头,“先是户部和兵部吵,然后是户部直面那些将领吵,现在已经是将领和将领吵,今日主要是在比谁过的更惨,互相揭短。”

    庄喜乐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这事你别去掺和,如果真的要往下拨军饷和粮草那肯定是都有,也不可能说给谁不给谁的话。”

    君元识跟着躺了下来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如今已经开春,春耕在即,这天一点都没有要下雨的迹象,这次永安王带回来的钱粮只怕是有一半要留在国库以备不时之需,而且我还听说一个消息,有些人想要效仿祖父接收流民,也有的州县做好了不让流民离开的准备。”

    庄喜乐冷笑一声,“这还没遭灾呢,万一真的遭灾自己都过不下去了还强行要留着那些流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