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嫁的好远,往后不能时候和祖父说话了,留祖父在西南,你的小额虎好担心呢。”

    “可惜广平侯府这一辈只有君世子一人,若不然该要让他入赘的。”

    “嗯~带着祖父一块儿嫁过去也好啊。”

    这一番话从庄喜乐的嘴里说出来庄郡王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丫头一直将她祖母故去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认定了是她连累了她的祖母,是以对她祖母十分维护。

    前些日子袁清子过府,这丫头如临大敌,嘴上虽然不敢说却时常的‘不经意间’的提起她的祖母,防范之心昭然若揭。

    此刻,却又是这样的一番言论。

    “越发的混了,什么话都敢说。”

    庄喜乐眼露狡黠,眨了眨眼睛,“祖父是说之前半段,还是最后那句话?”

    庄郡王失笑,而后面露感慨,“祖父的小额虎果真是长大了,祖父心里高兴。”

    这是从一生下来就被他宠爱到如今的小额虎,越发的贴心了。

    只是他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找什么可心人。

    庄喜乐抱着庄郡王的手臂,脑袋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祖父高兴,喜乐就会更高兴,所以,祖父出征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曾祖母送我一副宝石头面,说是等着我及笄的时候要亲手为我戴上,曾祖母食言了,原本想等着祖父来给我戴上......”

    可惜祖父又要出征了。

    “祖父,明年我出嫁,你会送我上花轿吧?”

    庄郡王的伸手拍着庄喜乐的手臂,心里心酸难耐,五味杂陈,重重地点了头,“祖父亲自送你出嫁,君家那对祖孙敢要欺负你,祖父还得给你撑腰。”

    庄喜乐笑的眉眼弯弯,“我都记住了,祖父不许食言。”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抬眼望去,只余树上的枝叶还挂着雨水,风一吹来淅淅沥沥的掉下来,灼目的烈日也重新出现在高空,毫无保留的释放着热浪炙烤着大地。

    当庄喜乐回到如意院的时候,走进卧房打开床头放着的小匣子,里面是一只通体雪白温润的梅花玉簪,当年她的祖母第一次戴上这支玉簪她就喜欢的不行,眼中丝毫不掩饰她的渴望,祖母在打趣了她一番后从发间取下来送给了她,说等她及笄后戴着一定是最美的姑娘。

    这么多年过去发簪依旧莹润,在灯光下折射出点点华光,她今日亲口说出了那些话,祖母在天有灵会不会难过?

    庄喜乐拿起发簪仔细地抚摸着,眼眶里的泪水悄然滑落在玉簪上溅起一串小水珠,慌忙有用手去擦,低落在上面的泪珠却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