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呀,算什么热心肠呢?”

    黄时钟又道:“听说那老爷子不是亲的,是路上捡到的,像是逃荒的时候被丢的老人。”

    “自己都过的艰难,还对一个没关系的老爷子这么好,可不是就心肠好。”

    “别说,有次我正好遇到那老爷子发病跑了出来,长的挺气派。”

    君绵绵这次赞同了,扭头看着庄喜乐,“娘亲,方才我应该慷慨解囊的,请个大夫给那个老爷爷看看也好呀。”

    庄喜乐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下次去城里,你再遇到的就问问看人家需不需要。”

    一旁的嘉惠幽幽的叹了口气,“那个老爷爷被家人丢了,肯定很难过吧。”

    庄喜乐笑了笑没说话,这个年岁的孩子最是心软,见了兔子死了都要哭一场,当然,吃兔肉的时候也觉得很香。

    回到如园正值太阳下山,晚霞的余辉将这一片天地照的火红,还没收割的麦子迎风招展,晒粮场的麦粒堆成了山,在天空中寻找着家的鸟儿盘旋着的不肯离去,地里不时传来雏鸟鸣叫的声响...

    “娘亲,你看那片葵花地,真是漂亮啊。”

    “还有那片荷塘,我好像看到了荷花呢。”

    孩子们欢喜的声音和周围热闹声交叠在了一起,融成了一片。

    地里收工的孩子们赤着脚走在路上,好奇又带着小心的看着君绵绵几人,安莫非笑的眉眼弯弯,挥舞着小手,“小五哥哥。”

    一个背着筐的赤脚男孩笑着朝她走了过来,“非非,这个给你。”

    那是一串用狗尾巴草串着的蚂蚱,青绿色,看起来很肥。

    “哇,油蚱蜢,多谢小五哥哥。”

    叫小五孩子背着筐朝庄喜乐拱手一礼,随即朝安莫非挥了挥手,“我先回去。”

    庄喜乐的发现,这个村子的孩子都很知礼,朝安莫非问道:“村子里有学堂?”

    安莫非提着她的油蚱蜢笑眯眯的点头,小手指着国安学院不远处的一座宅子,“那里就是村里的学堂,只要是村里的孩子,不论是男娃还是女娃都必须去念书呢。”

    “我娘亲说这是硬性规定,有束脩的交束脩,没束脩的就拿工来抵,学院里的先生好几个都是隔壁书院的学子。”

    “现在秋收,学院规矩就是要放假的,方便回家帮忙。”

    庄喜乐恍然有有些惊讶,全村的孩子都念书,这是很了不得的举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