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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清子日渐得到庄豫南的信任,已经到了可以随意出入明辉堂书房的地步,让庄良峥兄弟几人心中警铃大作。

    庄喜乐对袁清子更为不喜,可向来疼爱她的祖父根本就不管她喜不喜欢,袁清子依旧受宠,连庄豫南出门的应酬都要带上她,惹的城里一时间都了许多流言蜚语。

    西南各路的官员到郡王府议事,袁清子更是犹如女主人一般招呼应酬。

    要说袁清子此人不仅长得好,且长袖善舞,有她在的宴席总是能谈笑风生,一手琵琶总能让人如痴如醉,赢得满堂喝彩。

    城中更是流言纷纷,都说西康郡王一世英名只怕就要毁在一个乐妓手中了,就连暗中等待伺机而动的葡蕃的人的也看足了笑话。

    庄喜乐的胞兄庄振彦气的不行,在她跟前大吐苦水,“外面的人都在嘲笑我们,说郡王府的女主人就要换成妓子了,气死我了。”

    庄喜乐在看棋谱,头上戴着的小白花衬的她文静清丽了不少,这半年,她的进步巨大,每日都在疯狂的汲取她祖父传授给她的本事,没一日空闲。

    “又不是真的,哥哥有什么好气的。”

    想到自己也曾找祖父理论过,当时祖父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看事情永远不能只用眼睛,要用脑子,要用心。

    她正在学。

    “祖母在的时候祖父从来不会答应祖母去应酬那些官员,每每需要都会从城中请来妓子,袁清子不过是比那些妓子作用大些罢了。”

    “我想,外面应该没有官员会以为她能进了祖父的后院。”

    “不过妓子而已。”

    她这番话实在是过于老成,庄振彦一知半解,转身就把这话说给他哥哥们听,很快又传进了庄良峥几人的耳朵里,皆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

    “果真一叶障目,还没喜乐丫头看的通透。”

    “不过妓子而已。”

    很快袁清子就发现,在宴席上她的身份又成了乐妓,除了庄豫南外,庄良峥甚至下面的官员也会让她弹奏曲子,同时还会召来城中青楼妓馆的妓子助兴,每当此时庄豫南也什么都不会说,默认他们的举动,让她心里恼怒又着急。

    这日,庄喜乐正在明辉堂院子里的给芙蓉树浇水,袁清子信步而来,在庄喜乐跟前停下,“县主,浇水这样的小事交给下人就可以了,光阴正好,该要多的看些书才是。”

    庄喜乐放下手里的水瓢,淡淡的开口,“那你来吧。”

    “县主...”

    庄喜乐淡笑,“你的身份是什么?府中乐妓,等同于下人,浇水吧。”

    袁清子捏了捏袖子里的拳头,认命的上前浇水。

    那日,向来清高孤傲的袁清子第一次在庄豫南跟前流了泪,本以为会得要庄豫南的两分怜惜,谁知道庄豫南的却道:“喜乐的也没说错,你又有何委屈的,既是委屈今日就出府吧。”

    “郡王~”

    袁清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东西,“郡王~”

    庄豫南抬头,“差不多了,出去吧。”

    什么差不多了?

    没等袁清子问清楚,很快就被人请了出去。

    当夜,正在和庄喜乐说话的庄振庭忽然被叫走了,一同被叫走的还是的府中孙子一辈中排行第二的庄振世和排行第三的庄振武,没人知道他们去了的哪里。

    半月后,一道消息在锦天城炸响,葡蕃再次进犯西南边陲,就当的百姓的人心惶惶时,西康郡王收到密报告,已于半月前带领兵士的前往的边陲抗敌的消息快速传遍了锦天城。

    “原来郡王早就的知道了。”

    “我就说郡王不是那沉迷女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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