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恐怕是不好应付的。但这么多高人都看出了范仰有问题,范仰便死定了,他这也算是自己作死吧。

    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冼皓便讲述完了,这是一段既令人同情又令人胆寒的经历,难以想象,它发生在看似文静而柔弱的冼皓身上。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不约而同地看着范仰。

    冼皓当初为什么会认识范仰、为什么会接受邀请到这里来、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答案已经清楚。可是范仰为什么会请冼皓来呢?他铁青着脸闭口不言,一副毫无兴趣再去解释的样子。但丁齐也可以从他的角度做出一些推测……

    范仰害死了冼皓的父母,偶然的机会又认识了冼皓,她也姓冼、五官带着熟悉的痕迹,怎能不起疑心?听说冼皓如今已是江湖飘门中人,又怎能不忌惮!只要掌握了当年的线索,冼皓的身份便不难查出来,但这个人却不太好对付。

    冼皓表面的职业是一位编剧,没有固定的工作地点,而且江湖飘门中人最擅潜行、藏匿、刺杀、逃遁,是很难直接找到她动手的。师父遇刺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来范仰平安无事,想必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请冼皓到境湖市来,共同参与探索方外秘境,而方外秘境确实存在,这也是一个取得对方信任的机会。打开方外秘境确实需要找人帮忙,另一方面,这等于将冼皓放在了明处,范仰不论是在暗中调查还是伺机动手都更方便。

    范仰既然早有计划谋算所有人,冼皓最终也是要顺手除掉的。而且范仰虽然认出了冼皓,知道冼皓的父母死在自己之手,但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谁杀了他师父。师父遇刺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来范仰平安无事,想必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结果却是不用他怎么费劲查,冼皓直接把那把刀拿了出来,他的算计果然没有白费……实情是这样的吗?范仰没说,这一切都是丁齐的推论。

    在一片沉默中,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尚妮突然开口道:“冼皓,你的遭遇我很遗憾。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你拿出那把刀就等于是逼范仰下决心动手,首先遭殃的却是阿全!”

    这番话可能有责怪或质问的意思,也可能没有,总之就是在描述已经发生的事实。在座众人都不是傻子,有人其实也多少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没有直接说出来。

    冼皓低头不语。庄梦周不得不开口道:“其实就算没有冼皓,范仰一样会动手的,他谋算的是小境湖和《方外图志》。只要《方外图志》在阿全手里,阿全就是他的目标,这一次不过是同时设局。我知道你很伤心,但要怪只能怪真正的凶手,不能迁怒他人。”

    尚妮也低下头道:“我没有迁怒谁,我只忍不住会想,其实……”

    其实什么,尚妮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今天的尚妮异忽寻常地寡言少语,能看出来,她的心情非常压抑,又听了冼皓刚才讲的那个故事,感觉就更压抑了,简直就不想再说话了。

    她刚才的那半句话,可能是想问冼皓――其实你可早点说的!冼皓为什么不早说这些,身为心理医生的丁齐倒是完全能理解,这是成长经历所造就的性格使然。没出事前不说,因为冼皓没有任何证据,更不清楚众人的态度,贸然说出来反而不妥。

    可是出了事之后,朱山闲那天问了她,为何还不说?或许再说什么也没必要了,该出的事已经出了,既然所有人都看出范仰有问题,那就先把范仰解决了吧。

    谁都不愿意一遍遍触及伤痛的往事,而且以冼皓的性格,她也很难向别人完全敞开心扉,就连丁齐也仅仅是打开了一小部分而已。

    朱山闲看着冼皓道:“冼师妹,我这才真正见识了隐峨术的手段,不得不佩服!事已至此,你又想怎么处置呢?”

    隐峨术?丁齐转念一想,也意识到自己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了。隐峨术不仅是一种秘术,更是一种套路、一种江湖局。庄梦周前几天就是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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