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么惊险啊!咦,你是怎么知道的?九年前的事情,连个笔录都没有,外人不可能知情啊,除非是老朱自己说的。丁老师,你老实交待,老朱是不是拉你去喝花酒了,然后喝多了自己说漏嘴了?这太不像话了,喝花酒也不叫我一声!”

    丁齐:“庄先生啊,您真是思路清奇,这都想哪儿去了?”

    庄梦周:“通常在那种场合,才会聊到这种话题,要不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齐:“这事还真是巧了!我进入禽兽国之前,在铁锁崖下面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那位去年被开除公职的警官打来的,您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叫孙达。”

    这位孙达警官和丁齐打过两次交道。第一次是孟蕙语在校外遇到了一伙人贩子,被恰好路过的丁齐所救并报了警。当时就是孙达带队出警,结果还和丁齐起了冲突、被丁齐当众投诉了。孙达被投诉之后登门道歉,又和丁齐起了第二次冲突,最终丢掉了公职。

    丁齐和孙达算是结仇了。但孙达脱了警服之后,通过关系又到一家大公司做了保安部经理,其实日子过得还不错,甚至可以说更好。他的工资待遇比做警察时更高,只是少了一些灰色收入,但过得也更安生了,至少不用再那么紧张、有那么大的压力。

    后来丁齐找到了魏凡婷,给魏凡婷办户口的时候,才知道她有一所院子在几年前被动迁了,拆迁补偿款却被人签字冒领,而这件事是田相龙的二舅子洪桂柱干的。

    后来洪桂柱托孙达出面当中间人找丁齐协商,而丁齐直接找到了田相龙,不仅要回了一笔巨额补偿,事后还答谢了孙达五万块辛苦费。经过此事,丁齐和孙达算是解开了过节,孙达又一次见识到了丁齐的厉害。

    此事还有后续呢。过完年洪家兄弟想绑架丁齐,结果全让丁齐给送进去了。孙达当然也听说了消息,对丁齐的观感已上升到敬畏的程度了。

    今天中午的电话就是孙达打来的,他有丁齐的联系方式。孙达虽然已不在警察队伍中,但仍然喜欢出去应酬,经常找过去的朋友、同事喝喝酒、听听曲,这也算是维系人脉的一种方式。

    境湖市白山区治安大队的副大队长任钟谨,是孙达在警校的同学,两人还住过同一间寝室,关系非常好。孙达当初能找到一家大公司当上保安部经理,其实任钟谨也帮过忙,后来在工作中遇到一些治安上的麻烦,孙达还找过任钟谨好几次。

    孙达当然也不会白找人家帮忙,每次都会表示感谢,两人的关系一直维持得很好。但是任钟谨最近却不太顺心,遇到了些麻烦事,很可能副大队长的位置不保,说不定还会受到更严重的处分,心情非常不好。

    孙达这个人其实很讲义气,只是这种义气用在有些场合会犯错误,但在另一些场合也算是某种不错的品质。他并没有因为任钟谨犯了事而疏远,又把他约出来喝酒,算是散散心缓解一下情绪吧。结果任钟谨喝多了,居然跟孙达讲了一件事。

    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越离奇的事放在心里憋得越难受,平时又没法说,在多年老铁孙达面前喝醉了酒,寻求压力释放时才讲了出来,等任钟谨酒醒了之后,连自己都忘了。

    事情发生在九年前,当时任钟谨在区扫黄打非专项小组里挂了个小组长,这不是什么正式职务,同样的小组长有好几个呢,内部是分片包干的,甚至还有任务指标。某天晚上他突然接到了群众举报,某某洗浴会所有卖淫嫖娼活动。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清楚,这种社会现象是客观存在的,很多人心知肚明。但是举报人很内行,打的就是专项举报电话,这个电话是有记录的,只要接到了举报就必须核实。而当时那家会所的负责人居然联系不上,不知道有没有眼线通风报信,就算通风报信恐怕也来不及。

    任钟谨就带队赶过去了,挨个包房搜查,堵住了好几对光溜溜的白条猪。当任钟谨打开一间包房的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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