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政他们去了黄田村,从山上带下来两块完整的古砖,后来我就盯着这伙人,发现他们把那两块砖送到新市口古玩市场,卖给了一家叫物华堂的店铺。”

    并不是所有的古物都是值钱的古董,比如很多古砖通常并没有什么市场价值。假如是非常稀少、工艺精湛的金砖,可能在古玩市场上还能值几个钱。所谓金砖当然不是用黄金做的,而是御窑烧制的细料贡砖,经过精心打磨,颗粒细腻质地密实,叩之若金石之声,

    其他一些质量非常好的澄泥古砖,可以用来磨制一些器物,比如砚台之类,但它本身在古玩市场当中并不值钱,也没人特意去淘这种东西。沙朗政受伤住院了,他的另外几个同伙却把从黄田村带来的两块古砖送进了一家古玩商店,这个情况就有点不正常了。

    辛辛苦苦大老远跑一趟,就为了搬两块古塔砖卖到古玩市场,恐连两碗牛肉面都买不回来,更别说赔进去多少了。他们这么做必有原因,也就是说那家古玩商店有问题。

    丁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开口提醒道:“我去年协助警方破获了一个绑架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恰好把田相龙的儿子给救了。但这个团伙跑掉了两个头目,警方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落网的团伙成员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头目的真实身份,连照片都没法提供。

    一个拐卖团伙就有这样的反侦察措施,张望雄那种人做事当然会更谨慎了。我估计沙朗政那伙人根本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张望雄只是在幕后遥控。可是沙朗政他们搞到的东西总要交到张望雄手里,假如不直接接触,便需要一个中转点,可能就是那家古玩商店。”

    朱山闲点头道:“丁老师越来越像个老江湖了!朱友权这边暂时放过,接下来我就负责调查那家古玩商店吧。”

    冼皓:“顾家那边,我去查一查,先确定禽兽符是不是真的还在老顾手中。”

    丁齐摆手道:“还是我去吧,那一家人的遭遇也够可怜的,最好不要在人家的伤口上继续撒盐。”

    谭涵川:“丁老师是心理医生,他去最合适,冼师妹还是继续盯着朗政公司。”

    冼皓:“那谭师兄干嘛?”

    谭涵川叹了口气道:“我也得上班啊!下个月单位派我去北京出差,要去中科院办点事,估计得等十来天才能回来。但我也不闲着,顺便查一查禽兽国的线索。”

    丁齐纳闷道:“去中科院查?”

    谭涵川似笑非笑的点头道:“是的,就是去中科院找人帮忙。”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假如阿全在这里,可能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有很多事情就是他最擅长的。”

    冼皓:“什么事情?”

    谭涵川:“大数据分析啊!我们之所以难以确定禽兽国的位置,不是因为线索太少,而是信息太多。全国各地有很多龙潭和龙安村,再加上古代曾出现过的地名,实在有些找不到头绪,那就借助现代科技吧。”

    朱山闲突然一拍桌子道:“提到阿全,我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张望雄做得很多事情,都带着册门的痕迹,要么他并非爵门中人而是册门中人,要么他身后另有一位册门高手,而且那位同道很不简单啊。”

    冼皓皱眉道:“他身后原本还有一位要门传人呢,就是范仰,他和范仰之间早有合作。顾家遇到的那种仙人跳,就是要门常用的门槛,而且是最歹毒的恶要。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们这些江湖八门传人聚在了一起,张望雄那边也可能聚集一伙江湖败类。”

    谭涵川:“所以大家一定要留心,与张望雄有合作的很可能还有一位册门高手,目前不知是什么人、与张望雄又是什么关系。我要去出差,小妮子最近还是好好待在学校准备考试吧,庄先生又不知去哪儿喝花酒了,暂时指望不上,眼下就辛苦你们三位了。”

    次日是星期天,谭涵川一大早就赶回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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