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怪,有些记录资料居然找不着了。那姑娘出生在一个边远村庄,当初的卫生所已经不在了,出生证明找不到了。因为一场水灾,最早的纸质落户档案记录也没有了。

    只能根据电脑记录和身份证来确定出生年月,从法律上来讲她就是未成年。虽然从医学角度还可以测定骨龄,但是骨龄测定有误差,法律证据上没有身份证登记年龄有效。而且这姑娘最后改口供了,小顾也放出来了,这件事也没必要再去查,就更加说不清了。”

    丁齐:“那一家人后来怎么样?”

    朱山闲摇头道:“据朱友权说,小顾死了。他虽然被放出来了,但受到的打击太大,工作丢了,名声也完了,大好人生毁于一旦,精神有点失常,后来落水身亡。据说他是失足溺水,但也有人认为他是跳水自杀。老顾则大病一场,好歹抢救过来了,如今应该还在世。”

    丁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好半天才咬牙来了一句:“五年前的事情了?范仰死得好,他早就该死了!”

    朱山闲:“像这样的事情,朱友权刚才说了三件。后来范仰死了,但应该还有人了解内幕、掌握证据,沙朗政可能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丁齐:“这也是仙人跳吧?居然还有这么歹毒的套路!”

    朱山闲反问道:“那你以为呢?所以刚才我说,假如丁老师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也要多留几个心眼,防不胜防啊!”

    平常听说的仙人跳,往往就是给光棍介绍对象,骗了财物之后女方便不知所踪。更过份一点的则是以美色下套,到了宾馆刚脱衣服,外面就有自称女方丈夫之类的人砸门,敲诈一笔钱财。但是玩得这么狠的,丁齐以前没听说过,的确有点突破想象力。

    丁齐:“那两件东西,应该就是被张望雄拿走了,所以他了解内幕并掌握证据。范仰死后,张望雄还收编了沙朗政那伙人为他继续干活。前几天他们跟踪我去了黄田村,还从山上带下来几块古砖呢。”

    朱山闲:“范仰和张望雄有过不少合作,应该一直都在互相利用……丁老师,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别的吗?那两件器物,有没有印象?”

    丁齐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惊呼一声道:“《方外图志》!”

    说着话他把手机掏了出来,小境湖中虽然没有信号,但可以打开相册与文件,《方外图志》那套高清照片就保存在手机中呢,翻开其中的一张,上面画了三件器物。

    左边似是一尊雕像,一位女子衣带飘飞似欲腾空,双臂在身体的斜上方举起了一面镜子,镜子旁边还有小字标注:“禽兽国之影器。”

    右边则是一短杵状的器物,上面镂刻着流云形的纹路,线条非常细密,似是勾勒出了很多写意的禽兽图案,旁边也有小字标注:“禽兽国之身器。”

    中间是个异兽雕塑,似麒麟非麒麟,肩背上还刻有翅膀,也不知是什么动物,或者就是臆造出来的,旁边的小字标注是“方外禽兽国控界之宝,名禽兽符。”

    仅听语言介绍,很难有直观的对应印象,这和直接看图像的感觉不同,方才丁齐只关注朱山闲讲的故事了,此刻听见提醒,才想起故事中的两件器物好像在《方外图志》中见过,打开图片一看果然如此。

    所谓禽兽国是朱敬一所记载的方外世界之一,《方外图志》中是这样描述的:龙安村外水回还,高壁卓立望龙潭。铁崖深深锁禽兽,世人至此去衣冠。孤国旷野云笼岫,雨涤风光尽烂漫。燕京繁繁皆袍带,问心何须寻远山。

    这是一首让人看了感觉一头雾水的诗,不知道朱敬一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这首七言八句诗题在另一幅画上,画中有一面高崖,崖下则有一座水潭,水潭中还画了一条盘旋的龙。高崖上的某个位置则标出了一个小圈,注有“禽兽国”三个字。

    想必哪个圈的位置就是方外世界的门户,而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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