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的那枚景石一般,已经成为某种意义的法宝。

    传说或者学作品的法宝是什么样子,丁齐并没有见过,但若按类似的标准,他的景石应该勉强也算是一件法宝了吧?

    冼皓拿过地质锤,在那金葫芦敲了几下道:“还真是耶!这东西我先收着,有空研究研究。”

    丁齐抬头道:“我们怎么去?”

    再往是一段陡坡,湿滑的泥土和山石表面覆满青苔,无处立足难以攀援。冼皓白了他一眼道:“你走遍琴高台世界,这点山坡还能难得住,是在考校我的身手吧?”

    说着话她从丁齐的背包里掏出一卷绳子,顶端带着坠子和挂钩,抖开后发力往一抛,伸手一拉便绷紧了。丁齐好道:“这是武侠的飞虎爪、登城索吗?”

    冼皓:“丁老师这么理解也行,这东西行话叫飘丝挂。我先去,你在下面注意着点。”

    冼皓借助绳索很轻松地去了,不一会儿在面喊道:“挂得很紧,你也来吧。”

    两人攀这段陡坡,前走不远见到了很多碎石和砖块。冼皓拣起一块完整的青砖道:“这应该是塔砖了,好大呀,一块差不多有十斤重。”

    塔在哪里?塔已经看不见了,假如不是这些散落的石块和青砖,恐怕谁也不会意识到这里曾有过人工建筑的遗迹。往前走到尽头又是一片陡峭的山崖,崖是山顶了,而崖下抬头却不见天日,因为他们站在一株茂盛异常的大树的树冠下。

    大树枝桠虬结向四面八方展开,主干差不多有近三米粗,扎根在一堆碎石,延伸的根系露出地表像一条条巨蟒虬龙。古塔的遗迹在哪里?在这棵大树的树根下面。

    丁齐闭眼睛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样子偏偏又像在观察着什么,睁开眼睛后,便得出了一个大致的结论。曾有人在山崖下削平了一片地方,然后修建了一座塔。古塔落成的数百年后,高处的崖壁山体崩塌了一片,把这座塔也给压倒了,塔顶的石葫芦滚到了远处的陡坡下。

    看那古树根所盘绕的东西,不仅有人工凿平的大石块和塔砖,也有天然的碎石和泥土,还有几块重达数吨的山岩。而这棵古树是在宝塔坍塌之后,扎根于废墟长出来的,树龄应该也有好几百年了。

    丁齐:“这树长得可真好,我看恐怕都成精了!”

    冼皓反问道:“树会成精吗?”

    丁齐叹了口气道:“去年夏天,当时你姐姐还在,我们曾经在一起讨论过一个哲学问题,世界有没有意识,或者说世界有没有可能具备意识?结论是世界可能有意识,只看我们怎样去理解,和平常的概念或许不一样。

    当方外秘法突破兴神境之后,我印证了这个结论,每个世界都有其独特的意识,你可以与它沟通,无时无刻不受它的影响,在某种情况下,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意识也融入其。

    那么推而广之,其他东西呢?如看似没有生命的一块石头,像我一直在祭炼的景石,它也会不会具备某种特殊的意识呢?说是意识也许不太合适,用灵性来形容也许更恰当,这所谓的灵性其实是我赋予它的。

    那么再推而广之,这棵树不会有灵性呢?它毕竟不是石头,在天然环境接受某种祭炼,或者机缘巧合,在灵性的基础也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意识,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说它成精了?”因为提到了冼皎的姐姐冼皓,所以他的语气很低沉。

    冼皓却似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接过话茬道:“你说的这番话,包含了原始萨满教的思想啊。在原始时代人们信奉的萨满教,便崇尚万物有灵。”

    丁齐若有所思道:“所谓萨满,不仅是指北方一带的古宗教,从广义的角度,也泛指各种原始崇拜和神道巫术,是人们最早认识世界和沟通世界的尝试。我如今创出了方外秘法,假如在古,也可能被当成一位大萨满或者大巫。”

    冼皓:“丁老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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