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结论并建议他转诊了。像这样的患者,应该到安康医院或者境湖大学心理健康中心去治疗,而不仅仅是接受心理咨询。

    此人好像不是来接受心理咨询或心理治疗的,反倒是像来和丁齐探讨人生哲理的,他甚至提了三个很深奥的问题:怎样才能感到快乐、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应该做什么?

    会谈已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丁齐微笑道:“余先生,我的导师有一种观点,是在大量调查统计之后得出的结论。他认为,当代很多心理问题或者说精神病症,都是被创造出来的,或者说是被所谓的心理学家制造出来的,越出名的病症便越流行。

    假如告诉人们,他们的很多问题可能来自于某种心理疾病,需要看心理医生,按照某种模式才能解决,反而会造成大众心理的的脆弱。因这是一种暗示,告诉他们自我疏导是无能为力的,在某种情况下就应该出现心理问题。

    有一个现实的例子,非洲某小国经历了一场种族冲突于战乱屠杀,给整个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创伤。西方派去了一个援助团,他们带去的不是粮食和生活物资,而是一批心理医生。这些志愿者的目的是为了找到与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

    这个国家近百年来一直在各种战乱、暴力、瘟疫中渡过,这就是当地人习惯的生活,他们的风俗和信仰,生活方式以及观念,使每个人能面对这种生活。这些志愿者去了之后造成了什么后果?他们其实是灌输了一种脆弱,带去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流行。

    在别的地方也可以看到这种例子,当某种未被发现的心理疾病或精神疾病被发现后,假如过度宣传广为人知,符合这种描述的病症就会大量出现……”

    丁齐来了一番自顾自地长篇大论,说到这里,余成仁终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道:“丁医生,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丁齐:“因为你在谈理论,所以我也配合你谈谈理论。假如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谈谈实际的东西?据你自称,同事看你的眼光、对你说的话经常让你觉得厌恶,能不能举一个具体的例子?哪个同事、叫什么名字、他对你说了什么话引起了你这种感觉?最好一个字都不要遗漏……”

    这天丁齐下班比较早,下午一点钟接待第一个预约的求助者,两点半接待第二个,三点二十就离开了博慈医疗,趁着交通晚高峰还没到来,四点钟便赶回了南沚小区。朱山闲也提前下班了,庄梦周、谭涵川、冼皓、尚妮都在客厅中坐着呢。

    丁齐有些纳闷道:“都在呢!朱区长下班也这么早?小妮子,你怎么没有回杭州上课呢?”

    尚妮:“缺几天课没关系,我把教材都带来了,只要期末赶回去考试就行。刚才我们在一起分析安装窃听器的是什么人?有一种心理画像技术,可以通过行为特征推断心理特征,再从心理特征推断生理特征,大家正想请教丁老师呢,我也跟着见识见识。”

    丁齐:“说起心理画像技术,我的导师才是专家,我的水平和经验还差得多。”

    冼皓:“为这事把你的导师卷进来也不合适吧,丁老师啊,你的水平已经很高了,不妨试试。尽管掌握的线索太少,但也可以分析出一个大概,错了也不要紧!”

    丁齐笑道:“那我就试试吧,有没有小黑板?”

    黑板当然没有,就在墙上挂了一张大白纸,给丁齐拿来一支粗黑笔,在白纸上一条条列出他的分析结论。丁齐先写了第一条: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工作单位应该是执法机关,身份应该是个领导干部,至少是一位部门领导。

    尚妮道:“这些庄先生和朱区长都已经分析出来了,不算丁老师的本事。”

    丁齐又写了第二条:男性,身高在一米八零到一米八五之间,不是左撇子,五官比较端正、牙齿整齐,没留长指甲,肤色偏白,体形不胖。

    尚妮惊叹道:“这,这么具体?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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