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里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当中是一个石头小圆桌,李研、楚莫和房钧三人围着石桌坐着。

    众人不知发生何事,尤其是小孩子,见家里有客人来,还有些兴奋。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大声喊道,“爹!人都到齐了!”

    李研抬头环视一圈,不禁蹙眉。

    这位房大人虽说是节俭,可也生了大大小小四五个孩子,一妻一妾,还有几个不知道是不是通房的丫鬟。

    楚莫曾经带着朱影和楚闲来过房家做客,可是他只专心与房钧说话,除了房夫人还偶尔看过两眼,其他的妾室和孩子都没什么印象。

    “西院出事那晚,你们可曾听到什么动静?”李研学着楚莫平时审案的样子,翘着二郎腿问道。

    大人们全都沉默,倒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先开了口。

    “玲儿听到了!”

    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发色偏黄,细胳膊细腿儿。

    “住口!”房夫人严厉地瞪了一眼玲儿身后的女人,“大人们说话,哪里有你这死丫头说话的份?!”

    方夫人年岁与房钧相当,年轻时姿色或许还可以,如今眉心却多了几道让人不可忽略的竖纹。

    “玲儿乖,不吵。”那女孩身后的女人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蹲下身子,安抚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楚莫和李研对视一眼。

    这个叫玲儿的孩子如此不受房夫人待见,想必是个庶女,而她身后的女人应该就是那名妾室。

    “夫人,玲儿还小,你何必动气?”房钧略带怯意地看向房夫人,又朝那女孩身后的女人道,“北云,你带着玲儿去旁边玩耍吧!”

    “是。”那妾室恭顺应了。

    小女孩刚要拉着北云的手走开,就听楚莫开口道,“房大人,今日既然将大家都叫出来,自然是连小孩子的话也要听。谁要是阻挠问话,就是与案子有关,或许……她就是凶手。”

    房夫人一听这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地摆手道,“妾身不是凶手!不是凶手!妾身知道谁是凶手!”

    众人的目光又被吸引过去,齐刷刷向那梳着平髻的女子投过去。

    房夫人穿着绣花布衣,头上戴着几只赤足金簪,虽然不是很符合长安的审美,可在这乡下地方,也算是比较讲究的了。

    “夫人,你又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谁是凶手?”房钧急得脑门上一层汗。

    “妾身没有胡说,那天晚上,妾身看见北云她偷偷出了门去。”房夫人指着方才那名妾室道,“这么晚了,你说她是去哪里?她定是去锦郎君的院子里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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