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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车的少年回忆起在沧州时,那时少卿大人生死未卜,沧州又全在淮西节度使吴相济的控制之下,是郡主领着他们擒住楚亦,等到了楚莫回来。

    “是啊,若是她在就好了。”楚莫靠在车壁上,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她如今怀着身孕,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

    回到楚府中,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书房外徘徊。

    “大人,属下有事要禀!”黑衣少年上前拱手。

    这些日子很少见驹九回来,楚莫有些意外,朝狐七做了个手势,后者便下去上茶。

    楚莫引着驹九进书房去。

    “驹九,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玄衣男子疲惫地坐在胡椅上揉着眉心,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少年。

    驹九这些日子出门在外,虽然面上沧桑,却好像长胖了不少。

    “回大人,属下去了陇右道,查陆云舟。”驹九怕他细问方才自己去了哪里,急忙切入正题道,“陆云舟果然与安西节度使白思鉴相互勾结, 还从西域带了一支西域军回来。”

    “哦?他想干什么?”楚莫微微蹙眉,望着窗外的夜色。

    “暂时还不清楚,”驹九拱手低头,“不过,私自带军东进,到了长安附近,有谋反之嫌。”

    “不错。”狐七给二人倒了茶,楚莫便朝二人做了个手势,“此处没有外人,坐下说吧。”

    驹九和狐七忐忑不安地相互挨着坐下。

    “还有什么消息?”楚莫又问道。

    “还有……就是关于那个明空,他原来并不是从小长在道观中,而是半道出家,”驹九神秘地看了一眼狐七和楚莫,“明空原名郑空明,在羽林军中任职,后来不知为何去玉虚观当了道士。郡主还让属下查……”

    “郡主?”楚莫闻声,眸中忽然亮起一道光,盯着那黑衣少年道,“你见过郡主?”

    “还……还是上回啊,大人您忘了,上回在闲桂居中,您和郡主一起让属下去查陆云舟和明空的事……”驹九慌忙把话圆上。

    好险!刚才差点就说漏了嘴。

    “上回……”楚莫又陷入回忆中,脸上浮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是两个月前了。这些日子,你可有她的消息?”

    “没……没有,”驹九脑门上一层汗,强睁着眼睛不敢眨,生怕被楚莫看出自己在说谎,“属下怎会有郡主的消息?不过大人,您和郡主……到底为何会分开?”

    屋里静了片刻,只有屋外的虫鸣声。

    夜风微凉。

    “是误……误会。”狐七看了一眼楚莫,又讪讪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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