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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竟有这么神奇的事?”她微微凝神,捏紧了手中茶盏。

    “可不是?当时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我一看到那尸体**的面容就觉得反胃,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直到现在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

    楚家这俩兄弟都有洁癖,但是楚莫通常看尸体时能保持镇定,楚亦则是向来最怕干这种活,一般如果知道要验尸,他就不会出来了,今日是运气不好,这样可怖的场面正好被他赶上了。

    “哦?明空从张洪远身上取走了什么?你可看清了?”她轻轻啜了一口茶,又追问道。

    “我哪儿敢看?”楚亦连连摇头,又回忆道,“好像……是什么黑色的小虫,还是活的,听他说是蛊虫。”

    “这个明空好生厉害,居然一抓就抓到了蛊虫。”朱影低头微微眯眸,目光中有些生疑,“后来呢?你为何召驹九和袁庆进宫?”

    “因为那尸体虽然**了,可还得有仵作验过,方可入案。”楚亦肚子有些饿了,抓起桌案上的点心吃了一块,“我就召了他俩进宫看看。”

    “我让飞絮给你蒸两个馒头吧?这桂花糕太干了,”朱影说着便起身,到耳房中朝飞絮吩咐了一声,又走回来问道,“袁先生看过那尸体,怎么说?”

    “袁庆看完之后,说那尸体的面部就像是被倒了酸水似的高度腐烂,没法验了。”楚亦吃着桂花糕,满嘴都是粉渣子,“至于身上的其他地方,除了朱士良捅的那一刀,也没有其他外伤,但是奇怪的是……朱士良那一刀并没有伤中要害。”

    “没有伤中要害?”她一手托腮,狐疑地望着他,“那死因是什么?”

    “明空说……是蛊毒发作。”楚亦就着茶水又吃了一块糕点,“袁庆说这症状也像是中毒了,后来……他果然从张洪远的牙后发现一个已经空了的毒囊,想来是张洪远见事情败露,咬破毒囊自尽了。”

    张洪远身为御医,会制毒并不奇怪,可怪就怪在他行刺的动机。

    弑君就算成功了,那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又为什么以身涉险?

    “张洪远的家人呢?住处搜过了吗?”朱影又问道。

    “张洪远单身,独居在长安。驹九带人去他的住处搜过,说并没有什么异常。”楚亦一边望着窗外,一边回忆着,“不过……他的住处整整齐齐,好像在驹九去之前,就已经被人打扫过,或许……被拿走了什么证物。”

    飞絮端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白瓷大盘上来,上面盛着一个包子、一个馒头。

    “少卿大人请用。”飞絮将瓷盘放在桌案上,就退了出去。

    待放凉了些,楚亦随手拿起包子放入口中,嚼了起来。

    “我觉得此事蹊跷得很,”朱影见他吃得津津有味,怕谈案情又让他反胃,便从旁边的针线篓子里取出一个枕面来,递给他道,“这个,本来打算前月问离生辰的时候送给他的,结果我手脚慢,刚刚才绣好,你看看。”

    楚亦两口吃完一个包子,在帕子上擦了擦手,接过来一看,见是个鹅黄色的锦缎枕面,上面绣了一双毛色参差不齐的鸳鸯。

    “这……”他咽下嘴里的食物,蹙眉道,“送给问离?”

    “嗯。”朱影羞涩地笑笑,低声问道,“绣的好吗?”

    “这个……”他用手摸了一下枕面,“啧啧”两声,又道,“坑坑洼洼的,比起蝉娘上回送来的那个鸳鸯枕面差多了。”

    “那怎么一样?”她一把抢过枕面,声音里透着羞涩,“这可是我一针一线自己绣的,又不用来卖钱,自然不能跟蝉娘的绣坊相比啊。”

    楚亦见她脸上羞红的样子,心中又泛起一阵酸水,翘起二郎腿,嘟起嘴道,“我告诉你,这鸳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胡说!”朱影抬起头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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