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引二人进去,“少卿大人,郡主,请。”

    刚进主院,一个身穿黛色圆领袍服的年轻人就迎上来行礼道,“相寺拜见少卿大人,郡主。”

    原来是之前在齐州郊外遇到过的“狗头军师”,楚相寺昨夜得到了消息,今晨就马不停蹄地赶回齐州来了。

    “你是?”楚莫蹙眉打量了他一眼。

    此人眉眼和身形与自己有些相似,只是肤色较黑,也更年轻一些。

    “这位是我家大少爷。”牵牛向两人引荐道。

    楚文辛年轻时连生了两个女儿,久不得子,后来有一回携赵氏去外地游历,途径相国寺,在佛前许了愿。

    之后不久,赵氏返回齐州就有了身孕,便给长子取名楚相寺。

    “原来是相寺堂弟,”楚莫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父亲呢?”

    “父亲去看二弟了。吴姨娘就二弟一个儿子,真是可怜。”楚相寺说着,眼角微红,又拱手道,“少卿大人和郡主不妨坐下来等一等父亲。”

    楚莫和朱影在胡椅上坐定,又问道,“你母亲呢?”

    “母亲由宝香表妹陪着,去庙里上香了。”楚相寺也在对面的胡椅上坐下,又吩咐牵牛去上茶。

    “相寺堂弟,我与郡主来,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只是想向伯父伯母辞行。”楚莫拦住牵牛,示意他不用麻烦。

    “辞行?堂哥要回长安了吗?”楚相寺给牵牛使了个眼色,牵牛便退了出去。

    厅中只留下他们三人。

    “不是回长安,”楚莫转头看了一眼身边梳着蝉髻的女子,“我和郡主打算……去远行。”

    “远行?去哪里?”楚相寺看了一眼外面,心想父亲怎么还不回来。

    堂哥好像交代后事一般,他怕自己听漏了什么重要的话。

    下午下了一场雨,空气潮湿,天色昏暗。

    齐州并不是江南,却比江南更加潮湿闷热,刚刚春末,各种蚊虫就多了起来,吵得人不甚烦躁。

    “去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所以想跟伯父说一声。”楚莫说着,忽听到院中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进来。

    楚相寺也听到了院中的动静,连忙站起身,本以为是牵牛找了他父亲回来,却不想看见两个英武的侍卫走了进来。

    楚相寺愣着没有说话,一黑一白两个侍卫就迈入了门槛。

    “大人!”黑衣侍卫神色焦急,对着楚莫抱拳行礼。

    “驹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楚莫才离开不久,驹九就匆匆跑来,一定是有急事。

    “大人,齐王殿下来了!”一旁的白衣侍卫急急禀道。

    齐王?厅中的几人俱是一惊。

    齐州距离长安千里之遥,齐王身份尊贵,长途跋涉不是小事,且从鸿十传信到现在不过十几日,想必他是一路疾驰,马不停蹄地赶来了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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