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覆辙。”

    “这些话,皇兄会听吗?”强牺读牺

    太后手中权力虽大,但她并不会加害李研,这一点李研也很清楚,因此一直没有制约。

    “本来,我也没几分把握,但是圣上最恨藩镇,”楚莫说着,嘴角微微一勾,“偏偏此次太后派来的人,除了长安城防营,还有安西节度使的人。”

    “大明宫内外,各方势力交汇,我觉得皇兄也很难分辨谁好谁坏。”她又闭上眼帘,“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堂兄齐王,若是你……会相信谁?”

    “圣上是刘太后唯一的儿子,从小与太后感情很深,当年圣上刚刚即位,也是太后处处扶持,”楚莫也微微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母子情深啊。”

    果然,圣上还是会站在太后一边吧?

    “那……齐王和楚家岂不还是很危险?”朱影又问道。

    “不。因为母子情深,圣上不会杀她,可因为藩镇,也不会再纵容她,”楚莫冷笑一声,“依我看,大抵是会……夺了她手中权力,再削了安西节度使吧。”

    日上三竿。

    楚莫与驹九和小八交代了远行之事,二人都是静默无言。

    中午,魏章来了,几个人在小院的亭子里合计了一番。

    “问离兄,你不能……说走就走啊!”满面虬髯的大汉重重叹了口气,“你若是走了,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

    “魏将军此言差矣。”楚莫今天还是穿着昨日那件玄色描金圆领袍服,上面沾了些不起眼的血迹,“圣上最忌讳朝臣之间结党营私、过于亲近。我走不走,与你们……都不想干。你们只管做自己的本分就是。”

    朱影与玉柳坐在屋内,透过窗户远远望着亭中的几人。

    齐州四月的天气渐渐闷热起来,空气里还带着些昨夜的血腥味。

    她刚刚洗过头,墨发微湿,玉柳给她一下一下梳着头发。

    “郡主,这回……你和楚少卿为何忽然要走?”玉柳有些不舍道。制大制枭

    “其实也不是临时决定,只不过一直没有好的机会,此次离开长安,半是身不由己,半是因缘际会,倒不如好好把握住……”朱影望着窗外的春色和亭中若隐若现的人影,忽问道,“玉柳,你喜欢大唐吗?”

    “大唐这么繁华,有谁会不喜欢?”玉柳说着弯了嘴角,“奴婢从前在山上的时候,看的最多的就是黑白两色,从未想过山下会有这样五彩斑斓的世界,吃食、衣物、还有风土人情,奴婢全都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