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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鸩酒通常是宫里用来惩治失德的嫔妃或是大臣的,而作为鸩杀执行者的内侍,得到鸩酒就不奇怪了。小喜子私自拿了鸩酒自尽?

    “如何能判断他是自尽还是被人所害?”楚莫几口便吃完了,伸手将袁庆手中的笔记拿过来看。

    “光凭尸体不能判断,但是小喜子有遗书留下。”袁庆嚼着胡饼,又低头喝了口粥,将饼咽下,“就是他在桌案上用血写下的几个字。”

    “他写了什么?”朱影好奇问道。

    “总管报仇。”袁庆指指楚莫手中的册子,“都记在上面了。相信小喜子是怕朱士良报复他,所以先选了一种比较体面的死法。”

    小喜子告发朱士良,然后又怕被他报复,自行了断了?

    “如何确定那字是他写的?”朱影凑过头去,看册子上袁庆的记录,“你认得小喜子的笔迹?”

    “郡主高看我了。我的确是认得朝中大部分官员的笔迹,不过内侍的笔迹就没有研究过。而且那字是用手指写的,本就没什么笔迹可循。”袁庆又吃了几颗花生米,转头向着朱影道,“不过那字确实是小喜子写的。因为宫里很多内侍都能作证,小喜子有将‘仇’字写错的习惯。”

    “这么看来,证人自尽,此案不好查。”朱影吃完了,放下碗筷,又问道,“若是咱们什么也不查,直接抓了朱士良问罪也可以。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袁先生,依你看,这案子的疑点在哪里?”

    “其他的暂且不提,但是惠妃的尸··体的确是有些疑点的。正如我方才说的那几点,鞭伤不像是一人所为,指甲被剪干净,总之……惠妃应该不是自尽。”

    “袁先生,依你看,凶手会是什么人?”楚莫翻了两页,将验尸笔记的内容记下。

    “凶手无非就是与惠妃有仇的内侍或宫女。但是朱士良武功出神入化,他若是下手,那鞭伤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不是他。”门外有些动静,袁庆向院中看了一眼,低声向楚莫道,“大人,你……你伯父来了。”

    楚莫回过头,果然看见楚文辛扶着一个年轻妇人走了进来。

    蓝月刚一进门,就冲朱影尴尬地笑了笑。

    “伯父,蓝姨娘,一路辛苦了。”楚莫连忙站起身行礼。

    朱影之前已经跟他说过,楚文辛带了一个年轻姨娘来。

    “问离啊,你这公务如此繁忙,竟然夜里连家都不能回,”楚文辛脸上有些不满,走到桌案旁坐下,撇撇嘴道,“这每日都睡在衙门还成什么亲?”

    “伯父说笑了,我也就是这两日忙一些,过了这段就好了。”楚莫示意袁庆去给两人端早膳上来,又与楚文辛寒暄道,“老太爷可好?”

    “你还知道问他老人家!”楚文辛叹了口气,“老人家今年过了年就不怎么好,听说你要成亲了,高兴得睡不着,成天盼着你早日开枝散叶。”

    这位老太爷不是楚莫的直系亲属,却是如今楚家辈分最高的,因此族中众人都很尊重。

    听到“开枝散叶”,蓝姨娘又看着朱影淡淡一笑。

    “伯父在长安住得可还习惯?”楚莫没有接话,扯开话题道,“若是不习惯,让鸿十……”

    “习惯?”楚文辛忽然打断他,捋了捋胡须道,“别提鸿十了,他的品阶在我之上,我怎么好使唤他?依我看,问离,你这府中也太简单了些。”

    “简单?”楚莫面露疑惑。

    “伯父的意思是,府里该添些下人。”朱影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解释道,“前几日蓝姨娘已经跟我说了,只是我还没找到时间去办这件事。”

    谷她如今虽然还没过门,却觉得楚府中的事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在。

    “问离啊,你从前一个人,简单些就算了,如今要成家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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