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那种无解的慢性毒药?”

    朱影点点头。

    “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曾听说过醉芙蓉的名字。传说它初时让人如仙如醉,但时间一长,若是不服解药,则好似有万蚁钻心般疼痛难忍。且常有毒师在醉芙蓉中加入几味剧毒,可让人筋骨受损,渐渐如病入膏肓一般慢慢死去……”

    “这醉芙蓉有解药?”朱影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醉芙蓉是一种无解的慢性毒药。只有缓解之法,却无根治之药。”袁庆摇摇头,忽然灵机一动,“郡主,你不是有《千毒录》吗?世间毒物相生相克,你多试几种,或许能找到醉芙蓉的解法也说不定。”

    “袁先生,”朱影拉着他的衣袖,凑近问道,“若是断了缓解的药,中毒者能坚持几日?”

    “初时可不用药坚持十日,之后……一日不用药也不行。”袁庆想了想,有些不解,“郡主为何忽然问起醉芙蓉的事?”

    “没事,我只是昨天从《千毒录》中读到,忽然好奇罢了。”朱影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府中有谁中了醉芙蓉的毒呢。”

    “小声点,袁先生。”朱影摆摆手,“你去忙吧。”

    袁庆又疑惑地挠挠头,便拱手告辞了。

    驹九、袁庆和狐七外出,中午便只有朱影、楚莫和玉柳留在宅子里用午膳。

    矮几下面有个火炉,三个人盘腿坐在铺着软垫的地上,在几案上吃着午膳。

    玉柳总觉得厅中的气氛十分古怪。朱影和楚莫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就兀自低头吃饭。

    “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她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朱影正在埋头想事情,被她一问骤然回过神来,刚要回答就听见楚莫先开口了。

    “没吵架。”玄衣男子看了对面裹着披风的少女一眼,“天气冷,不想说话。”

    花厅的门敞着,玉柳看了眼门外,今年初雪下得早,果然又飘起雪子来了。

    阵阵寒风吹得门窗“呼呼”作响,穿堂而过。

    “这道蒸虾是你做的?”朱影拢了拢披风,微笑着看向玉柳。

    “是啊,这是沧州特产,我跟阿红阿碧她们两个学会的。”玉柳略带腼腆,得意地一笑。

    三人正围炉吃着午膳,忽听见一阵叩门声从院门处传来。

    奇了怪了,这楚亦的旧宅已荒废多年,大冬天的还会有谁来串门?

    三人愣怔了片刻,谁也没动。

    一片寂静中,那轻轻的叩门声又再次响起。

    玉柳只好起身去应门,顺手把软剑别在了腰上。

    雪越下越大,开始是只是细小的雪子,落到地面上就融化了,渐渐地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如鹅毛般遮蔽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