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想象力可够丰富的。夫妻之间能有什么事,会闹到杀人的地步?”

    “楚大哥,你脑子不好?”朱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咱们不是刚刚在河东郡遇到一个杀妻的变·态么?你这么快就给忘了?”

    楚莫听见她说自己“脑子不好”,呛了一口茶,“咳咳!没忘,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毕竟少有,何况兄长他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何至于如此?”

    “那可说不准了,”朱影又瞅了一眼外面,阿红和阿碧明显是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等着召唤呢,“我看他这朝三暮四的性子,早晚要出乱子。”

    唉,搬走了也好,再不搬走,那俩小丫头就要爬上这人的睡榻了。

    “你说什么?”楚莫不以为然地一挑眉,“什么朝三暮四?”

    “就好像你啊,一会儿让阿碧煮茶,一会儿让阿红捶腿,再过一会儿又让我陪着说话,”朱影白了他一眼,“这苏思和苏逍是因为什么反目的?不就是因为吴相济么?左升又是怎么恨上苏思的,还是因为‘情’之一字。这情字就是一把双刃剑,我劝你啊,好自为之。”

    她一回头,看见玄衣男子正蹙起眉头望着自己,满面悲戚。

    “你说的没错。”他垂下头,苦笑一声,“情之一字,确是一把双刃剑。我今后……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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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亦在城北的宅子是一座类似四合院的院落,空置已有三年多,院中杂草丛生。

    不过此人向来会享受,因此挑选的宅子也是得天独厚,背山临水,风景十分之好。

    院内廊角飞檐,亭台楼阁,让人一见流连忘返。

    驹九和袁庆之前已经来收拾过,因此屋内还算整齐,生活用物也都买齐了。

    楚莫和朱影也没什么东西,就带了几件换洗衣服过来,拎包入住。

    院中有一棵经年的果树,此时刚入冬,过了结果实的季节,叶子和花又还没有生出来,树枝上光秃秃的。

    楚莫背手站在正厅门口,望着那棵树发呆,飘逸的身姿清俊如竹。

    “楚大哥,那是什么果树?”朱影轻轻走到他身后,也看向院中的果树。

    “梅子树。”玄衣男子回答道。

    驹九和袁庆都去各自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朱影便走到胡椅边坐下,又向狐七使了个眼色。

    狐七连忙狗腿地跑去端了一杯热茶给楚莫,“大人,怎么看着那梅子树发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