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科。”

    “哦?”楚莫又拿起另一本册子,翻了两下,发现果真如此,柴科的户籍页上写着是贺兰家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奇怪了,贺兰步是贺兰家嫡子,柴科是贺兰家养子,两人显然是有关系的。

    “贺兰步迁入苏家,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何傅也是一头雾水,指了指身旁的黑瘦男子道,“当时下官还未曾担任河东郡郡守一职,所以有些细节也不甚清楚。所幸府衙内的曹主簿颇有资历,草主簿他……还记得当年贺兰家的事。”

    楚莫转头看向曹主簿,“请曹大人解惑。”

    “楚少卿容禀。”曹云一身藏青长袍,只因太过瘦弱,站起来一拱手,全身的衣袍都在晃荡,“贺兰家百年前也是河东郡中大户,只因家中人口凋零又不善经营,到了大乱之后就已是衰弱不堪。当年只剩下楼氏和贺兰步孤儿寡母,屋舍田地相继变卖,竟然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既然如此,又怎么还有余力收养柴科呢?”楚莫疑惑地眯起了凤眸。

    “大人容禀。”曹云又一拱手,缓缓说道,“当年郡中都传说贺兰步是神童,六岁能赋诗,将来定能高中状元。楼氏就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可还是资不抵债,不久楼氏就和一个姓柴的外地商贩好上了。那商贩资助了贺兰步母子多年,一年中只有两月住在河东郡,就宿在贺兰家,与楼氏也未正式成婚,后来楼氏就生下了一个小儿子,也就是那柴姓商贩的儿子,取名叫做柴科,记作贺兰家养子。”

    “贺兰步与柴科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楚莫不禁诧异。没想到两人不仅有金钱关系,还有血缘关系。

    “正是,只是后来那姓柴的商贩渐渐不来河东郡了,贺兰步又名声在外,楼氏对柴科就越看越碍眼,每日里打骂责罚,也未好好教养,柴科十岁起就时常流落街头。到后来,贺兰步结了一门好亲事,带着楼氏去苏家享福,变卖了贺兰家的屋舍财产,柴科就只有做些偷鸡摸狗的活儿,成了郡中有名的流浪混混。”

    “多谢曹大人解惑。”楚莫向曹云拱了拱手,又朝何傅道,“何大人,眼下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即刻带人去贺兰家将贺兰步擒来!”

    “下官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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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东郡,西城门。

    几丈高的城墙边缘,站着一个清瘦男子,男子面容虽俊秀,却披头散发、失魂落魄,一身淡青色锦袍上沾满了尘泥。

    “行之!你不要想不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