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虽然目前仍然在敌占区,但胡义觉得,以九营的实力,打个没有鬼子驻军的地方保安团,不算是有多复杂的事,救出人后,九营应该就能很快就能返回驻地:“先安排人侦察,弄清敌人兵力布置!”

    耿队长面色凝重:“但我们担心,那汉奸会不会帮伎重施,再次设下圈套!”

    胡义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保安团他再厉害,也是群乌合之众,要不我们今天下午先去看一看?”

    八里营。

    黑棉衣胳膊肩膀处都带着补丁,吴河修孤独的站在镇外乱葬岗边缘。

    他记得,当他刚开始搞地下工作的时候,第一次参加打土豪劣绅行动,就是在镇外这乱葬岗跟几位战友一起给行动的战友作接应,在黑夜里等了整整一晚。

    在那个被风吹了一整晚的月夜里,小声的跟同样年青的战友们畅谈理想。

    最开始趴在乱葬岗里他觉得既新鲜又害怕,双手湿透了手心,甚至不大敢直视远处模模糊糊的坟包墓碑。

    那时,前一年种下的麦苗已经绿了广阔的平原大地,到处生机勃勃,空气中甚至带着醉人的清香。

    他有些纳闷,这才过去几年的时间。

    跟他一起谈理想的战友大多数都埋进了这片乱葬岗。

    好像其中很多还是他亲自动的手!

    除了前边那些在乱葬岗乱跑瞎刨的野狗,没有谁会没事待在这儿!

    白天不会有人愿意在这里逗留,到了晚上更没人吃饱了到这里吓自己的胆儿。

    吴河修耸了耸鼻尖,终于又闻到一股春日阳光的气味,仔细的听野狗那边传来的悉悉索索声音。

    吴河修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瘦得皮包骨头的野狗刨坟。

    被野狗刨过的新坟传出的气味总是刺鼻,即使被人遗忘的魂灵领地寂静无争。

    钻进鼻子里不再春日阳光气味,变成一种腐烂的气味。

    他就这样闷声低喘站在阳光下,看着被野狗凶刨出的腐衣白骨,根本没有一点害怕的心思。

    腿脚收拢站住,脚指头反复地抓紧放松,也许是因为兴奋,他竟然非常专注地做着这无聊的动作,春日的阳光照在背上带来一阵暖意。

    面前地上的那个坟包还是他亲自动手挖的。

    他看着野狗不断的刨,他甚至很想告诉野狗:你们这么刨是不刨不出来的!

    那个坑很深,他甚至清楚的记得被他新自铲土埋下的那张脸。

    那张脸上死不瞑目的眼甚至在他面前晃动。

    吴河修脸上开始狰狞:“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炮踩!”

    他斗气似的往前走了几步。

    几条野狗立即警惕,眦牙咧嘴看着吴河修。

    吴河修在坟地上猛踩了一通,可惜,地上并没有传来眼珠子被踩爆那清脆的噗哧声。

    换了个地方,脚下一段半埋在土里的腿骨终于被他踩断,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野狗们继续警惕的看着这位明显不是同类的家伙对坟包下手。

    眼见那位就在坟地边缘活动,好像没有侵犯它们领地的意思,野狗们开始不再理会那位发疯的人类。

    吴河修心有有一个执念,他要把土豪劣绅全杀掉,他也确实杀掉了附近十里八乡大多数的财主们,也抢了他们的粮。

    甚至好多快饿死的村民都收到过他送过去的钱粮。

    某个坟包低处,一丝青绿的钻了出来,在阳光下摇曳着稚嫩的身段。

    吴河修腥红的眼发现那株小草,几步冲了过去,一顿猛踩,直到将株小草直接踩进了土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