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竟然说中了,包四竟然真的高兴死了”

    旁边的小红赶紧放下手中端着绷带的木盆,上来掐包四人中。

    顺便看了一眼包四手中的大包袱。

    直接丢下刚醒转过来的包四,伸手拿出一个盒子,瞪大了眼:“磺安?”

    跟着激动的看着另外一个盒子上的标签:〈薬〉ペニシリン.“盘尼西林”ともいう。

    别的人不懂,不代表卫生队的人也不懂。

    过年前,抗大教官到酒站,传授的东西可不少。

    包四激动得浑身扫抖,地提着包袱转身跑向卫生室。

    他看得很清楚,下边白包布着虽然只露出两个圆圈圈的肯定是手术钳,应该全是手术器械!

    不用脑子也能想到,九营肯定是抢了敌人医院!

    夕阳下,波光粼粼浑水河静静流淌。

    牛大叔坐在吊桥边上吧嗒吧嗒地抽烟。

    这一次他抽的不是旱烟,他怕等会儿小丫头过来呛着她。

    马上就到晚饭时间,去了团部的小丫头,到现在还没到炊事班来报道。

    九营一出去就是大半年,肯定有很多情况要汇报。

    这时间过得真慢。

    老兵们谁都知道牛大叔心情很好,有胆大的甚至到牛大叔旁边混了烟抽.

    酒站村要重建安,孙翠忙得不可开交。

    看着浑身军装皱得不像话的马良带着一大帮伪军到来。

    直接丢下正在搭棚子的村民,顺手从旁边地上提起一个包袱迎了上去。

    马良跟胡义一样,都喜欢整洁,孙翠将早准备好的军装塞给马良:“姐早给你准备好了新衣服,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马良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后边的军人们虽然好奇,却没有人说话,压低了声音:“我们这次回来不会呆太长的时间,过几天就要离开,你看能不能找方先安顿他们一下?”

    远处搭棚屋的妇女、孩子等一干村民,没有过来看热闹。

    只是停下手中的活远远静静地看,互相之间也都不说话。

    他们没有看马良,在看最后边那位风仆仆尘尘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九连的连长,他们固执地认为胡义仍然是九连连长。

    那个男人很冷,冷得像早已过去的冬天一样,都知道,他的心不冷。

    甚至可以说很亲近,却没有人上前。

    这一次带回来熟悉的面孔少了很多,又多了这么多的陌生人来。

    不用想,肯定又杀了很多鬼子伪军。

    最多到天黑,关于他的传说就会传开。

    听高一刀说他带人去了平原,山里庄稼虽然被鬼子伪军祸害了,但是大伙儿人都没事儿。

    天杀的小鬼子甚至根本连村民的毛都没见着一根。

    也就是他的狠,让大家还能安全地在山里活着。

    他回来了,带着更多的人回来了。

    不仅如此,带的东西也更让人安心。

    以前就王小三挂着一条冲锋枪,后边那些人挂了二三十条。

    虽然军帽上有个铁片片,村民们固执地认为,他们也是八路军。

    跟在男人身后的队伍,必须是八路军

    孙翠忽然扯了一嗓子:“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窝腾出来,给爷们准备休息的地方”

    一众看热闹的村民们立即作鸟兽散。

    各自回家,纷纷将自己家里的破烂往外扔。

    顶天的男人们回家,当然得住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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