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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不住思绪的弦,撩拨起岑夫崖久违的痛苦落魄的回忆。

    多想无益,只会让回忆的洪水决堤而已。

    岑夫崖将心绪拉回到现实,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女儿,严肃道:「听着长生,为父我有一些东西是要交给你的,你务必要收好,它们与你的身世相关。」

    「我的身世?」

    岑长生瞳孔骤然一缩,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

    岑夫崖站起身来走到灶台前,挥手招呼女儿道:「长生,来这里。」

    岑长生满面疑惑,感觉父亲今日的言行甚是扑朔迷离,她的目光一直追随在父亲身上,睁大眼睛,大气也不敢喘息。

    岑夫崖看见女儿凑近身边,却突然蹲了下去,将手臂伸进了灶台下面,在灶灰里翻找着什么。

    因为沁氏晨起刚烧过饭,点点灶灰尚未灭尽,簇簇火苗还在发出灼热的红晕,燃出融融的温度,一命一灭在黑灰里摇曳,仿佛柴火的灵魂还在呼吸一般。

    「爹!你这是做什么?会烫伤的!」

    催催灶火藏在灶台下「噼啪」作响,岑长生替父担忧,不觉惊呼出声。

    随着岑长生这声惊心吊魄的一呼,灶台上方稠乎乎的空气好像都凝结住了。

    岑夫崖却好似没事人一般,歪着身子将侧脸贴近灶壁,继续试探着在里面摸索着什么。Z.br>

    「找到了!」

    岑夫崖探进灶下的手臂蓦地一怔,面露惊喜之色,可这一张口,扬了他满嘴炉灰渣子。

    「爹?!」

    岑长生极为关切地蜷身在岑夫崖身边,抻展袖口为父亲擦拭去脸上的灶灰。

    「不妨事,不妨事!咳咳咳——就,就是它了——咳咳——」

    岑夫崖呛得直咳嗽,猫着腰,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如今身体消瘦,可远不及七年前那般遒劲雄健,现在咳得翻肠搅肚,整个上身跟着咳嗽声有节律地颤动,岑长生真怕父亲会将自己的身体弄折。

    「长生啊,咳咳,你将这东西打开来瞧瞧。」

    「是,爹。」

    岑长生结果父亲从灶下掏出来的东西,竟是灰簇簇的一团包裹,其上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她托在手里先掂了掂,又捏了捏,手感轻薄柔软,摸起来滑|爽舒服。

    「这竟然是衣料?!」

    岑长生赫然一愣,惊惧地抬头望向父亲,二人互相望着。

    岑夫崖并不说话,只是挑了挑下巴示意女儿将那物继续揭开。

    岑长会意,带着满腹疑团继续将那包裹一层层的揭开。

    「领嘴?腰节?底边?扣眼......爹,这该不是一件女子外裙吧?」

    岑夫崖伸手一指那裙子正中,说道:「你且瞧得再仔细些。」

    岑长生应声低头再瞧,只见外裙的包裹正中还有另外三件物件,分别为:一枚堇紫色的珠子,珠子里流纱滚动,幻如流云星河;一根桂树枝样式的簪子,色泽温润,质感淳朴,浑然天成的纹理里面夹杂着岁月的痕迹;一个拳头大小的红布包,揭开布包后露出一只形状似钟的四面方口铃来,质地似铜却又锈迹斑斑,铃铛的顶端还系着一根样式奇特的五色穗。

    「这些......」

    岑长生正看得出奇,岑夫崖将这三件东西从女儿手里捡拾出来,说道:「这里统共四件东西,其中三件都是当年散落在你身旁的物件,想必同你的身世相关,于是被我一同拾了回来。而至于这一件......」

    岑夫崖将铜铃拎在手里晃了晃,铜铃响起「咣咣」的沉闷声音。

    岑长生抿着嘴,一时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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