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生生剖丹所致,将内丹取出用以定住亡姐躯壳,不使其腐烂。」

    「喔?我虽听过剖丹一说,却未听过有何人成功活了下来,看来还是我常年被拘束在这隅谷祭坛不出,孤陋寡闻了。」

    计都霸道阴冷的脸孔顿时跃上脑海,涌入揽月眼帘:「那人也曾说过,剖丹之术乃焚舟破釜之法,若非有九死不悔、磨而不磷的决心,即便医者何等高明,也难以达成。」

    「话是无错,但医术上多一分精湛,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啊。可人海茫茫如潮涌,这样的大夫又该去何处寻啊......」

    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揽月与那刺颜四目交汇,满怀信心道:「当真是上天赋佑,寰宇他命不该绝!当年成功剖丹的医者此刻正退藏于阆风山的灵台,姓栾,名伯阳,恰是月儿的师父。」Z.br>

    「栾伯阳?好生熟悉的名讳......我生前也曾听闻过此名,难不成就是江湖外丹派里那个烧炼出九转金丹之人?」

    「是的,人送尊号「丹圣」的云牙子。他正是月儿的......的......」

    揽月的话尚未尽,身下骤然卷起一阵狂风将她托举到了半空,令她惶恐无措。

    「月儿!」

    那刺颜急急伸出手去抓,不致使揽月娇柔轻灵的身子被风卷去。

    殷揽月轻身飞舞好似凌云御雾,身下裙裾飞扬,轻若一片飘零的纸片。

    这一幕实在熟悉,上一回揽月被破从那刺颜面前被抽离回现实中时,也是这般景象。

    两双神肖酷似的星眸,目光堪堪一碰,便已心领神会,心照不宣。

    二人眸色骤然阴翳暗淡,心知再次分离的时刻又在眼前。

    「颜姨——」

    揽月竭力拉住那刺颜的手,好不情愿就此松开。

    「月儿——」

    「再会」两个字,那刺颜龃龉难言。

    那刺颜知道,每回见到揽月,必是她兵在其颈、百死一生之时,作为至亲之人,即便思念再深,那刺颜也不想让她舍身犯险来见。

    于是那刺颜只得见「再会」二字硬生生吞回肚内,忍痛含悲挤出另外二字「珍重」。

    「颜姨——」

    莽涛瘴雾里,揽月不堪那气旋掀起的雾浪,指尖渐渐松脱,她不甘心地奋袂再起,却只攥住了那刺颜的袖口。

    「月儿,去吧!芳年华月恰是美好之时,莫要再回来此地!愿,你我再无缘相见——」

    「颜姨......」

    揽月周身云雾变幻,紧绷的心绪瞬间崩溃。

    泪珠随着乱云一同纷飞,一滴一滴滑落在地,零落成泥。

    千万话语在临别之时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在刹那之间又无法倾吐清楚,唯有让眼泪不住地流淌。

    那刺颜垂下面容,想以长睫荫盖她那盈盈双瞳,却掩盖不住离别时难舍难分的惆怅。

    「松手吧月儿,听话......」

    那刺颜扭转手臂,试图将袖口自揽月掌心挣脱,放她归去人间。

    「可是颜姨......」

    至亲面前,揽月罕见的任性,明知人鬼殊途,却舍不下这双柔美温暖的双瞳。

    那刺颜旋转眼光,狠下心来不去看她,却蓦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纤足蹬地腾身而起,化作一束月白色光芒冲云破雾,逆风跃至揽月耳侧。

    那刺颜压着洒洒风声大声喊道:「还有一事,带我交待于你听,你且记好——」

    「......」

    听完那刺颜最后的话,揽月愣着两眼发痴地凝视她,终于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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