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血珠祸乱之灾的无辜之人呢?”

    陈膡已涩于言论,他的脸由白转黑,沉如墨色。

    揽月的长睫因愤慨而抖动着,寒芒慑人,凌厉道:“若陈掌门果真如此见溺不救,笃定了袖手旁观,那么断头绝腹不过一剑便可。”

    “丫头你莫要说了——”陈膡面色沉郁,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扬眉咬牙道:“我非呆童钝夫之辈,你话里话外的用意我已明了,知你是出言相激,欲令我放弃寻死之念。”

    揽月没有说话,眉下透出一泓清透的眸光,清泠出尘。

    陈膡不觉感慨道:“丫头,你这份人情我陈膡领受了,只是不曾想过,你这,竟活得如此洒脱通透。”

    此刻,陈膡的贤身贵体挺直如松,举止间多了几分文雅和气度,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蕴藉。

    陈膡变得谦逊温和道:“丫头,虽然这么说并不合适,但......抱歉了,多谢了。”

    揽月白若霜雪的面颊一松,摇了摇头缓缓叹出一口气来,悠然一笑道:“无需道歉,亦无需道谢。陈掌门有折冲万里的高世之智,想要相通只需计日而待,又哪里是揽月的功劳。至于道歉就更无必要了,虽说逝者溘然长往,撕人心肺,但若无陈掌门为亡母生前逆天改命,揽月此身也无缘降生于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