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朞微笑道:“只需殷小姐出借额发一缕,袅袅一香。”

    “额发?!”揽月不自觉地将手护在额前,错愕道:“莫不是说笑之词,只借一缕发丝?”

    “只借一缕发丝。”

    陈朞不似聿沛馠,素来不曾听他打诨说笑,故而即便此要求听上去荒诞不经,揽月也认真相待,将信将疑地撤下耳鬓一缕长发来递给了陈朞。

    揽月抿着唇宁静地看着陈朞将她的发丝轻轻地绕在指尖,一圈圈缠好,整个过程悉心且专注,清泠的面庞在晨曦早雾间摇曳地更加俊朗。

    “这......就行了吗?”揽月不明所以。

    陈朞将发丝撵成一股,又小心地放入怀中贴身放好,方对揽月答道:“仅完成了一半。来,随我去天枢台,你便知我玄霄派亦是有稀世之珍的。”

    旋即,陈朞牵起揽月继续登阶而上,还不忘向那几个玄霄弟子打听了弟弟陈胥的踪迹。

    陈胥三人是御剑而归,自然抢在几日前便已振旅而归,陈朞在听说弟弟和另两个弟子已平安回到太皞山后不易察觉地堪堪松了口气。

    瞧得出陈朞对他唯一的这个弟弟甚是关怀备至,只是碍于掌门兄长之风而不便坦露而已。

    揽月心中歉疚不已,若不是陈朞迁就揽月一路相护,也不需如此挂念。

    但相比起去天枢台一观玄霄秘宝,揽月更加急切地想要拜见一下父亲和师父当年的挚友——陈膡。

    当年的女真灭族、隅谷祭坛被炸毁、血珠坠落人间的真相已经近在咫尺的距离,就像面前这架天梯一般,随着脚下的步伐一阶一阶地愈发接近。

    揽月的心砰砰直跳,犹如钟撞,却不断安抚着自己,一定要按捺住性子,稍安勿躁。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