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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听我说,我并非是欲遏止你凝丹——”

    “不,我不听!”揽月星眼圆睁,泪光点点,忿然作色:“秦寰宇,我受够了!你和陈朞总以为我好为由,将谠言嘉论胁迫于我。但你们有否想过,我亦有血有肉并非草木,故而我的想法无需你和陈朞全权代劳!”

    “月儿!你冷静听我一言——”秦寰宇伸出手臂将揽月环腰揽入怀中,低头凝视着她,举手抬眸温润而泽,丰神如玉。

    “住口!”揽月撑着双臂抵离秦寰宇胸前,欲羞还怒道:“还请你束身自重!若想律人先得律己,你且扪心自问,你体内那东西之事又是否曾同旁人商榷?又是否深闭固拒,孤行己见?!”

    “我——”在这件事上,秦寰宇的确乾纲独断,只是他并非是不容他人插手,而是忧心徒劳无功。

    见秦寰宇顿口无言,揽月亦同样如鲠在喉。

    揽月心中暗忖着:若按颜姨所言,秦寰宇体内那股炙热真气躁动的根源便是当年隅谷祭坛被炸毁时不知去向的血珠,那么足可见着许多年来秦寰宇茹痛含辛、沐雨经霜,独自承受了多少难言之苦。

    想至此,揽月既气又急,愤懑填胸,道不出的滋味皆化作了眼泪,狂流不止,冰冰凉凉清泠透骨。

    血珠乃招殃之端,不能说......还不能说出来......揽月欲言又止,她深知血珠之事兹事体大,非同儿戏,只能竭力克制忍耐,直至寻到取回血珠之法。

    生死攸关,聿沛馠的声音再次打断二人之间纠缠混乱的纠葛,听他急急巴巴喊道:“秦寰宇你何时这般优游不断,如今矢在弦上,还同她啰嗦些什么,先将人捆了回来再说!”

    聿沛馠这话虽俗,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正理,故而连含光子和陈朞几人都未出言避忌,想来也是杂然相许。

    “不!不可以——”

    揽月的目光再次落在娄嫄和白尾鸢僵直清泠的尸身上,她们静静躺在那里,虽然一息无存,但那桂雪的微光投射在娄嫄面庞上,怨艾不平的眉心下长睫凝霜、碧瞳紧闭,唇边一道被忧伤覆盖的泪沟。

    “嫄姐......”对娄嫄的愧疚和感佩侵蚀着揽月的骨髓,成为揽月放不下的执念。

    “月儿,我同你一起,助你一臂之力!”

    “你,说什么?”

    揽月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眼眸上挑,透出一泓清透的眸光。

    “娄嫄算是因我而死,我亦不想令她含恨黄泉,以是为恨。”

    秦寰宇行化如神,此言方毕,揽月便察觉到两汪春水般的暖流自双腕间被灌入她的身体,在经脉之间飞快流淌,即刻便使寒谷回春,本已枯竭的精元之力再次温暖富庶起来。

    “你这是......”

    一缕春风托着桂花瓣拂过脸庞,驱赶走无边的暗夜。

    “通忧共患,休戚与共。”秦寰宇锐利深邃的冰眸里泛着幽幽的光,笃定而踏实,令人心安。

    于是揽月再次领教到秦寰宇体内那股淳厚雄浑的神秘之力,滔滔滚滚,深不可测。

    一瞬功夫,揽月便已转眄流精,玉颜光润,如获新生。

    直至此时,围观之人方看明些眉目,尤其聿沛馠最为恼火道:“这秦寰宇究竟是醒了没有,怎地如此昏聩糊涂,竟然反纵容她胡来!”

    陈朞静静地站在那里,神韵独超,审慎道:“非也。秦寰宇他能如此不忙不暴,想必定是全局在胸。”

    听到陈朞之言,含光子亦默默地点了下头。

    数往知来,看得出来,面前这一男一女皆非寻常之人,且这二人间志同心合,腹心相照,能缔造出怎样的奇迹,谁也不可捉摸。

    穆遥兲不知是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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