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必要眼见栾澈和栾成霜等人先饮为安,却还是着了?华的道儿。

    “你们忍一忍......”

    揽月一开口,一股绞痛遍布全身,犹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拍打上岸。

    揽月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一团,将指甲嵌入皮肤深处,试图以痛抑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起来。

    被冷汗浸湿的手掌伸进熏囊里迅速翻找,终于在痛晕之前拾出了那朵花瓣败落、干枯的花朵。

    花朵形似蝴蝶,但被摘下的时间已久,水红色浅妆已褪,变得衰败凋零,焦皱赭黄,丑陋不堪入眼。

    “这是......”

    陈朞认得它,还曾经为了它执剑同姚碧桃的青髓鞭当堂纠缠过,也曾因为它,险些害得揽月以身试毒,作出亡命之举。

    “枉思佞......”

    即便它已无往日的娇和烂漫,丹彩春融,陈朞还是一眼道出了它的名字。

    枉思佞,那枚被姚碧桃误以为是有毒的那枚枉思佞,那枚被姚碧桃蹂躏遗弃的枉思佞。

    现在什么言语都无法替代揽月对姚碧桃的感戴莫名,什么历日之仇,往昔之恨,跟这枚珍贵的枉思佞相较,那就都随它们去罢......

    花瓣虽然东零西落,揽月还是小心地拈起,迅速给陈朞、娄皋和自己服下。

    说来神奇,枉思佞槁败颓萎却暗含生机,不愧是千古长春之木,难怪会被?华派雪藏孕育于??山深处。

    用以解毒的枉思佞方一入口,顿觉槁苏暍醒,通心透骨,体内五脏万象回春,寒灰更然。

    娄皋方方缓过一口气来,业火怒燃,破口骂道:“是那雪松萃对不对?在辟雍殿前时我就知道,栾青山定然不会有此好心!常年里也不曾往九旋谷给父亲母亲送过一两瓮,如今竟然如此大方周至,慷慨款待,若然居心叵测。”

    陈朞盘膝安足,调匀呼吸,在枉思佞的作用下通心沁脾,清爽舒畅。

    待安稳如常,陈朞方意味深长,颇感庆幸道:“这枉思佞的分量下得颇有技巧,可令中毒之人在毒发以前经久不易察觉,且分量拿捏有度,恰到好处,既能抑制行动,又不至于即刻夺人性命。”

    揽月颔首应道:“就算栾青山成算在心,大概也想不到是天不绝人,竟然让这朵被姚雒棠抢走的无毒枉思佞恰好被我拾走。”

    “人有逆天之时,天却无绝人之路。离乱之恶不可做,栾青山果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反被误。”

    娄皋听得浑浑噩噩,迷茫问道:“可是揽月姐姐,你是如何知晓咱们所中之毒是枉思佞呢?”

    揽月长叹一口气,拈着手中所余半朵枉思佞,答道:“学宫上下皆知含光子百治百效,妙手回春,栾青山又知我师出于丹圣云牙子,必然精通药理毒性,断然不会用寻常毒药暗害咱们。青囊殿里皆是天下琪花瑶草,信手拈来,随取随用便可直解百毒,故而我猜想栾青山定然只会用能受他一人驱使之毒,那便是只有??山才栽有的枉思佞了。”

    “没错。”陈朞冷颜厉色道:“怕是?华派栾成霜等人早已在身上藏有解毒之剂,待百派弟子一行忙于攀山涉谷之时偷饮而下,一切便迎刃而解。”

    揽月神色凝重,星眸黯然:“换句话说......”

    娄皋见二人皆阴沉惨淡,不觉得跟着除了一袭冷汗,他动也不敢动一下的瞪着碧瞳看着他们,慌得喉咙焦渴,急急吞咽着口涎,再问道:“换句话说什么?”

    淡漠的风凌厉地流窜,凄寒地刮过娄皋青涩的面庞,头顶上空乌压压地云团攒聚在一起,阴沉沉地像是随时要砸压下来。

    揽月清泠的声音响起:“换句话说,当百派毒发之时,?华弟子可以轻松将其擒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