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难怪她宁死而不从。”

    “嗯——”含光子对卜游所言略有相左,沉思道:“最初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便取了药给范掌门,由她进去为姚雒棠查看伤处,却没想姚雒棠依然不肯。”

    揽月心道:姚雒棠当然不肯,任谁进去,都会让他男儿之身的秘密曝露大庭广众之下。

    当然,卜游却不是这样想的,在卜游眼里,姚雒棠当然会避及范媱这个鲸香堂的帮凶再次靠近自己,是乃自保之法。

    一旁的范媱突然扼腕长叹,自责道:“都怨我监督疏忽,兵戈抢攘间七慌八乱,纵得门下弟子下手如此阴狠。回去范媱必当严惩不贷,也好给鲸香堂一个交代。”

    范媱装模作样的伪善之词,卜游听得直恶心,但此刻不是口诛笔伐争一时是非的时候,于是卜游施礼对含光子说道:“先生,既然如此,可否让揽月进去相救。”

    “噢?”含光子意味深长地瞧了揽月一眼,目光探寻道:“你要去?”

    揽月喟然而叹,反问含光子道:“可以吗?”

    含光子没说说话,只是侧了侧身子,让出青囊殿门口的位置,略一伸手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抬脚跨进门槛前,揽月回眸又瞥了卜游一眼,只见他亦在翘首企足看向自己,满眼皆是殷切恳求,揽月实在拒绝不了。

    哪知揽月一只脚刚一落地,半个身子尚未探进殿去,便听“砰”地一声,不知何物被迎面掷到揽月的身上,吓了她一跳。

    低头一瞧,一只已被鲜血浸湿的女子宫鞋掉落在地,掷中揽月身上的地方,纤尘不染的霜雪色宫袍上面赫然留下了醒目的殷红之色,在皎白素净的宫服之上缀上一朵殷红的花,如同绽放在冬日里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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