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栖蟾殿里,寸步难行,若不是知道些什么怕他走漏风声,那就是栾青山忌惮他倒持戈矛,反颜相向。”

    穆遥兲沉思品琢着陈朞的话,而后说道:“若如你所言那便最好。尤其揽月和寰宇在野鹿岭的岭头村里,为了相助嵇含太子还几乎豁上性命,我想念在这一点上,太子也不应负恩昧良。”

    卜游问道:“荼鏖比武的决赛已近在眼前,我们行动之前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揽月?”

    穆遥兲缄口不言,若有所思。

    还是陈朞斩钉截铁道:“要!不但需要让她知悉此时,此时还必须她来帮忙,从中调剂,否则无论咱们如何添油积薪,也送不进栖蟾殿里。”

    “这怎么说?”

    陈朞说道:“只有掌门尊长能进入栖蟾殿,那么能救娄嫄的人选只有一个——”

    “娄鹬!”穆遥兲和卜游异口同声。

    “没错。娄小公子对揽月格外亲近,陈朞还听闻阆风下山途经枭阳城时,还以巧法化解了翀陵派寻井之困。故而猜想,只有揽月去说服娄鹬,他才会信。”

    穆遥兲点头称是,凝眉问道:“那我要不要等下回寝殿去将她唤醒。”

    陈朞嘴角微扬,神秘一笑,别有深意地对着林外方向的黑暗中喊道:“既然已循踪而来,就莫要隐藏了。”

    “什么?!”

    穆遥兲和卜游一同回身望去,植被成林之处,揽月轻移款步而来,神色凝重且庄严。

    穆遥兲惊愕道:“你何时追来此处的?”

    揽月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阴沉着脸,头眉不伸,隐忧道:“所以,也就是说嫄姐她果真出事了是吗。”

    穆遥兲和卜游面面相觑,不知该怎样开口将陈朞看见的那个惨烈景象描述给揽月知晓。

    二人窘迫,难以启齿,只有陈朞一人处之怡然,平静从容。

    自陈朞的反应上来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揽月的存在,只是事已至此,不需也不必再对揽月隐藏而已。

    揽月不喜欢陈朞事事头脑冷静,应付裕如的样子,会让自己感觉像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她愀然不乐,嗔怨道:“什么时候的事?嫄姐她怎么了?”

    “揽月——”穆遥兲见揽月对陈朞使心别气,出手劝拦道。

    揽月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穆遥兲,继续忿忿质问陈朞道:“是荼鏖比武的第一日是吗,那时你便知道了,只是有意瞒着娄皋和我而已。”

    “揽月!”穆遥兲呵斥道:“你休要活天冤枉了陈朞,他哪次所思所为皆是为了你好,你要如此说他,岂不辜负了他的好意。”

    “是啊揽月。卜大哥也可以为陈朞作保,若是从一开始便让你知晓,就怕你如现在这般安奈不住,率性而行。”

    “你们——”揽月脑中纷乱如麻,不知为何就偏偏钻了牛角尖,执意质疑道:“你们三个全都知道,为何只瞒着我。是因我不会剑术,怕我会忙中添乱,害得你们束手束脚。”

    说完,揽月孤独地坠落在地,掩面嘤泣道:“怨我,怨我不会剑术!怨我,不该求嫄姐帮我窥探褚君山的来历和栾青山的密谋!够怨我——”

    四个人的身影没入这片雨水里,任由冰冰冷冷的水珠拍打在脸上。

    陈朞沉默着蹲下身去,胸膛贴在揽月身后,轻轻将她揽入怀间,又低垂下头,将下颌轻轻抵在揽月发间,他发丝已被雨水浸湿,温柔服帖地垂落下来。

    大约是感受到陈朞身体传递来的温暖,眼泪再也忍耐不住,呜咽终于变成泪珠滴落下来。

    离开阆风下山以来所有委屈痛苦的一幕一幕犹如画卷般重现在脑海,直抵灵魂深处。

    这条漫长的路究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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