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树妖说过些什么吗?”

    “是仙——”揽月皱着眉,严肃纠正道。

    綦灿灿耸了耸眉毛,抹了一把鼻子,佯装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而后说道:“仙,老树仙,行了吧。”

    “是柏树仙——”揽月长叹一口气,这綦灿灿也没跟聿沛馠有多少接触啊,何时染上了聿沛馠弄鬼掉猴的毛病。

    “诶唷!”綦灿灿一通急怒叫跳,说道:“你们究竟还听不听我往下继续说了啊,一直打断我的话。”

    程绯绯心里空荡荡地跌坐在地,颓丧无力地含泪抬起头来,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也觉得这样称谓又失恭敬,好歹除奸柏也是万年之躯,更何况咱们趁夜来求人家想办法。”

    既然揽月和程绯绯都这么说,綦灿灿自然不好完全不听,她仰面朝着除奸柏七丈高的葱郁绿冠遥望一眼,认服道:“好嘛,是我的错。柏树仙——”

    一边说着,还一边躬身,朝着除奸柏苍劲的树干拱手作揖,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见程绯绯温婉轻柔地点了点头,綦灿灿这方继续说道:“还记得那夜,柏树仙曾提到过程晏和程冈?”

    程绯绯托腮凝眸,若有所思道:“这我记得。那夜我在筑阳殿里祭出鎏绯芙蕖时,柏树仙的确认出了我是程家人,而且他还曾说过认得我太爷爷程晏,甚至还认得首祖程冈。”

    二人此时方对綦灿灿的想法恍然大悟,揽月亦赞赏道:“灿灿你可太机智了,若是绯绯凭借己力凝铸不出宝剑,但若有程家几代祖先的智慧,应当会有化解之法。”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綦灿灿悠悠一笑,双眸通透明亮。

    程绯绯刚舒展开的容颜又重现忧虑,她不放心道:“可是,柏树仙会肯帮忙吗?”

    綦灿灿拍了拍地上那只硕大的膳盒,信心百倍道:“你尽管安心定志就好!打蛇打七寸,拿人捉软肋。要不我准备这东西作甚,这可是一下午都窝在伊阙派寝室里忙活出的成果呐,准保老树妖大快朵颐,有求必应。”

    “太好了,灿灿你可太好了。”程绯绯泪光莹莹,扑在綦灿灿的手臂上,笑胜星华。

    綦灿灿瞳目炯炯,燃起一团温柔的火焰,两只酒窝像是两朵绽放的桃花,她轻轻拍着程绯绯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赶紧先把这老树妖唤出来再说。”

    “好。”程绯绯连忙拭了一把清泪,又哭又笑,还不忘提醒綦灿灿道:“你又来了,是柏树仙。”

    星月交辉下,苍翠古柏耸入云天,主干伸腰立枝犹如一尊巍昂宝塔直插云霄,又如一位顶天立地的将士手执利剑,威武耸立,气势擎天。

    夜风阵阵,略略一吹,除奸柏的枝盖便一同摇曳,那潇潇飒飒的声音如同战场上哨兵吹响的号角,鼓角齐鸣,阵势雄壮。

    而除奸柏枝叶茂密,浑身苍绿,就这么昂然屹立于天地之间,俨若森严警戒的战士,时刻备战不懈。

    三姊妹驻足在树前,抬头仰望,目不转睛,竟然生出些敬畏神妙的感觉,精妙入神。

    三个人里还是綦灿灿最先回过神来,她上前两步对那除奸柏压低声音唤道:“柏树仙——柏树仙——请您现现身——”

    除奸柏粗壮的根茎像巨大的鹰爪般紧紧箍住大地,高峻独立,纹丝未动。

    綦灿灿眼中微波流转,转头对一旁的揽月和程绯绯说道:“可能老树妖年纪大了耳背,你们等等,我略大点声。”

    说完,綦灿灿又照先前的样子又连唤除奸柏五遍,除奸柏依旧寂然不动。

    程绯绯忧心忡忡猜度道:“是不是柏树仙不想理会咱们?”

    綦灿灿愁眉不展地白了除奸柏一眼,闷闷不乐道:“肯定不能,难不成这万年老柏树心思缜密成精,知道咱们仨无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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