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纵是呆在?华寝室里也是肠慌腹热,索性早些来这里等你和灿灿了。”

    都说善言暖于布帛,可终不过是望梅消渴,聊以慰藉的欺人之词罢了。

    嘴上春风压根解决不了程绯绯明日的问题,揽月不说也罢。

    但揽月还是希望能抚循安慰一番的,明日之战自己虽爱莫能助,起码尽上一番心力。

    揽月轻轻握住程绯绯的手,春夏相交的夜晚微风暖煦,程绯绯的手指却冷峭如冰,触手声凉。

    程绯绯一个劲儿地探首往栖真门方向看去,忧心如捣道:“灿灿怎么还未来啊?揽月,你说灿灿果真有法子吗?这大晚上的究竟还有谁人能够助我呢。”

    程绯绯眼中清波流盼,温软晶莹,见之者皆得生出些怜弱之心。

    “灿灿约在戊时二刻,还有一刻未到,我们再耐心些。白日里时,灿灿语气确切不移,定不会辜负信任的。”

    “我当然不是不信她,可是......”

    二人谈话中,忽视了一个臃肿却灵活的身影穿过栖真门朝着这边而来。

    “诶——?说我什么呢——”

    “灿灿!”程绯绯和揽月转身回眸,异口同声。

    对面尚隔着一段距离,打老远便听她压低声音唤道:“唷,你俩怎么来的这么早?”

    揽月一边迎向綦灿灿,一边说道:“你白日里说话到一半便跑了,搅扰得人心下不安。”

    这略一近其跟前,揽月突然“呀”了一声,这才刚看出来綦灿灿胸前正抱了一只硕大的红梅形膳盒。膳盒虽乃竹笼编织,但上嵌百宝装饰,又绘有吉祥鸟兽,庄重典雅,滴水不漏。

    程绯绯也吃了一惊,流露惊疑之光。

    “嗨,还愣着作甚,帮忙搭把手抬一下。”

    “啊,啊啊啊——”揽月回过神来,举手帮忙。

    “等一下,你的双腕不便,还是我来吧。”程绯绯心细,记得揽月双腕有伤,及时将她拦了下来。

    “呼——真是累死我了,这时间紧迫,忙活死我了。”綦灿灿腾出一只手臂,在额前擦抹去热汗。

    别看程绯绯手腕无伤,但那红梅膳盒分量不轻,程绯绯一袭肉身弱骨也是勉强支撑,脚下步子跌撞不稳。

    綦灿灿隔着膳盒瞧了一眼,不放心地叮嘱程绯绯道:“可当心着你那纤细蛮腰,别可伤着扭着,明日还得比武呢。”

    程绯绯欲言又止,紧抿着下唇略有不悦,思索片刻后声音却依旧柔和道:“我还当你忘记明日荼鏖比武之事了呢。”

    綦灿灿大大咧咧,丝毫没有察觉到程绯绯失落的情绪:“这怎么会呢!今夜来此不正是为了助你解难的吗。”

    程绯绯这一分心,膳盒歪斜不正,里面的东西发出搪瓷碰撞的七零八落之声。

    綦灿灿急道:“唉哟,我的雪碗冰瓯喔——可不敢摔了这里面的东西。”

    綦灿灿一心关注着膳盒里的东西,必然也就注意不到程绯绯更加消沉低落的情绪。

    揽月将程绯绯的神色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索性明打明敲,坦率直言道:“灿灿,眼下绯绯在为明日比试而苦恼,今夜可不是咱们姊妹三人聚首赏食的时候啊。”

    綦灿灿一怔,眼眸慧黠地转动,平添几分调皮道:“你们怎么这般不信我啊,我綦灿灿垂涎贪嘴也是审时度势而定的,在大事面前可绝不糊涂。”

    “那你这是......”揽月和程绯绯的目光皆落在膳盒之上。

    “噢,这个啊。”綦灿灿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们会误会。”

    既然綦灿灿都这么说了,程绯绯放心许多,她问道:“那,我们这是要将膳盒抬去找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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