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帮一些。”

    “浑说什么!澈儿是袭大统者,才不会稀罕什么阆风派的大小姐。何况澈儿的姻缘,本宫已为其拿定。”

    栾澈的姻缘已定?

    不对啊——先前嵇含同栾澈闲谈时,栾澈还直言不讳过他对殷揽月的爱慕,这一眨眼的功夫说变就变了吗?不对,嵇含所熟识的栾澈虽也是一豪门公子做派,骨子里也不是随意滥情之人。

    想到此处,嵇含再次试探道:“哦,那也说得通,毕竟程绯绯是和栾澈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程绯绯温柔敦厚,又会照顾于人,姑母眼光甚好。”

    “哼——”暄煦公主不屑道:“凭她?她栾红叶本就是个弑夫乱|伦的腌臜货,教出的女儿也随了那贱人,勾引表兄,凭她也配?!”

    嵇含想,那就说明也不是程绯绯喽——

    姑母的样子实在古怪,嵇含再次试探道:“既然姑母瞧不上阆风派,那就应允侄儿我捡个便宜呗——”

    “本宫说不行便是不行,你休要一再忤逆!”暄煦公主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她阆风派马上便会被一朝毁之,到时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你娶一具淋漓残尸做什么用!”

    什么————!!!

    嵇含震惊,姑母横拦竖挡,分明是知道什么内情,有意隐瞒不发。

    暄煦公主严酷的目光倏忽扫过嵇含的面孔,重现了以往高贵却冷漠的公主风范,孤傲苛刻道:“如果你还是执而不化,违逆姑母之言一意孤行,那便只能继续呆在这寝室里,直到?鼓盟会结束,又或是你姑丈大任图成那一日了。”

    “姑母,父皇是不会应允你囚禁我的!”嵇含脸红筋暴,义愤填膺。

    “此等安排于朝廷和?华派皆有大益,皇兄定会理解,也不会苛责。”

    言毕,暄煦公主丢下正发踊冲冠的嵇含,拂袖转身走向寝室大门。

    “姑母,姑丈所谓的大任是指什么?先前你曾提及阆风派百年累之,将会亟亟毁灭又是何意?”眼见姑母要走,又要把自己独自锁在寝室里,嵇含死死抓住暄煦公主的手臂拼命摇着,语气从愤怒转而变得不解,又变成哀婉祈求。

    堂堂一位太子,如今低眉顺眼,乞哀告怜道:“姑母,即便你将我囚于此事,但世缘一念,等闲而过,好歹要让我了解个透彻明白吧。”

    毕竟是一脉同源的血脉之亲,见嵇含此状,即便威厉冷漠如暄煦公主也无法完全不为之动容。

    嵇含一边苦苦恳求,一边以余光窥探,发现姑母双唇颤动,眉心耸动,思绪杂乱。

    嵇含心知有迹可循,于是索性一鼓作气,更加哀咽更噎。

    “姑母——求您疼疼侄儿我吧——您要是不说明白,那就是要把侄儿我憋死在寝室里啊——”

    嵇含之声撕肝裂胆,何其悲怆,那哀嚎恨不得声震百里,震人心扉!

    终于,暄煦公主的目光开始飘忽,不安地转动,宛若无痕的流水,泛起淡淡沉思之色。

    她审视着面前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侄子,目光里闪现出些许心疼和无措,只得将目光暂时转看向别处。

    嵇含小心翼翼地瞟向暄煦公主,浓烈殷切的目光期盼的探询着她的意思,用无比悲凉滞涩的声音唤道:“姑母——姑母——你是知道含儿的,打小就猎奇心思重,姑母您偏又话到舌头流半寸,吊着侄儿胃口,是能活活把侄儿焦炙死的!姑母——”

    “好了!”

    暄煦公主一声呵止,终于让嵇含暂时收了声,但喉咙里的抽泣声犹在,沙沙哑哑,听上去嘶哑低沉如鲠在喉。

    嵇含一边表现得声嘶力竭,一边心想:快了快了,应该就快成了。

    “你都是个成人了,如何还会跟幼|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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