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一般姬妾纵然不会是暄煦公主的敌手,只是栾红叶又是栾青山的亲妹妹,自然不同于一般,既不可痛下狠手,又不可视而不见,上面还有暄煦公主的公爹栾首阳装傻压着护着,着实难缠。

    不过栾红叶同暄煦公主斗了这许多年,实则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栾青山毕竟还得依仗朝廷的金银权势,一样也得对夫人巧言令色,乖嘴蜜舌的迎合着。

    “想什么呢!”

    暄煦公主一道雷厉之声唤回了嵇含的思绪,嵇含才发现自己开了小差,急忙解释道:“侄儿是想,姑母您贤身贵体,鹓动鸾飞,何必同一戚戚小人一般计较。”

    “谁同那个孤鸿寡鹄的毒妇一般计较!简直是羞辱本宫屈尊降贵!依本宫看来,她夫婿程曳之死也是蹊跷,没准就是她亲手毒害的也不一定。”暄煦公主勃然而怒。

    凡是提及有关于栾红叶的话题,暄煦公主总会憋气窝火,一触即发。

    嵇含连忙劝抚道:“姑母,您就算对她负气,但这话可不能信口开合。”

    “起开!”暄煦公主甩开嵇含的手,惩忿窒欲道:“你究竟偏帮着谁?”

    “冤枉啊姑母,我是担心外面被人听了墙角去,再给外人留了话柄,再寻姑母您的不是。”

    经嵇含这么一点,暄煦公主回电收光,强抑怒气道:“此话倒也不假。”

    见嵇含“嘿嘿”赔着谄媚之笑,暄煦公主长叹一口气,而后冷冷道:“算了,你若不愿吐露那贱人背后是如何诋毁的,本宫便也不逼问你。反正狗嘴里生不出象牙,她栾红叶横竖都是个贱人,腌臜无耻。”

    暄煦公主渐有冰消气化之势,嵇含趁此赶忙转移话题,反问道:“姑母不是不来赶赴?鼓盟会了吗?如今怎么突然又来了?”

    暄煦公主扬眉侧目,眼神直勾勾瞪着嵇含上下扫视,狐疑道:“这我倒是要问问你了。”

    “我?我怎么了嘛,您一来就吩咐人把我关在了寝室,我多冤枉啊。”

    “哼——”暄煦公主忿然甩袖道:“你当本宫愿意来啊?你们都是知内情的,知道本宫与那贱人素来不会出现在同一处,以免恶心。那贱人硬缠着你姑丈,带着女儿前来赴盟,她们母女盘算些什么本宫清清楚楚,自然离她远远的,以免招惹骚气。”

    “就是说嘛,难怪栾澈也说您要留在??山照理内务。”嵇含恭而敬之,不敢有丝毫放肆。

    “还不是因为你!害本宫亲来一趟!”

    “您这么说可就折煞侄儿了,侄儿自打抵达学宫后,便一直邈处欿视,谦虚谨慎,最是平易逊顺不过的,如何劳驾姑母走此一遭?”

    暄煦公主横眉审视着嵇含的表情,狐疑道:“你当真不知道原因?”

    嵇含急了,跺着脚道:“您就别绕弯了。”

    “本宫问你,入驻学宫以来,你都同谁人日日搅在一处?”

    “同谁人?”嵇含挑眉翻眼,目光一边在额前方游移,一边回忆。

    不知怎的,嵇含脑海里尽是那些在万寿宫里,陪着堂室里一群上了年纪的掌门尊长们品茗饮茶,索然无味的枯燥画面。

    于是嵇含诚实答道:“基本日日都得往万寿宫里扎一头,陪着那些个老道、老道姑们探讨茶韵,养德滤心。”

    “姑母面前你还敢装傻!”暄煦公主这回伸指狠狠在嵇含额头上戳了一回,说道:“若你真是如此乖觉,你姑丈还会遣人御剑回??山上送信,邀我速速前来?”

    “天地良心,我嵇含寸心不昧!”嵇含伸掌起誓。

    “本宫为何听闻,你同阆风派走得格外亲近。”

    “姑母,这话可就不对了,阆风乃江湖中与?华齐名的大派,我同阆风多亲近些,不也是爱惜英雄,广纳天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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